总统跑腿的吗?啊?”
汤剑琛凝神打量着他的表情,渐渐冷下脸来,轻轻抽动了一下嘴角,“秘密逮捕战子楚是一回事,将来说开了,我们有他和孟北要脱离政府,另立中央的证据,不会有人说我们什么。但是拘禁战督军,控制东瑾却是什么说法?”
庞南生不耐烦,“汤总长想得太多了吧,战家抵触中央整改,连总司令的认命也敢拒不接受,放在以前,就已经是造反了,还需要什么说法?”
张秋田看汤剑琛冷笑,知道庞南生说的根本没能说服这个榆木脑袋的大少爷,不愿意直接驳斥这个总长妇人之仁,笑嘻嘻地接口,“战子楚的事情,也许战老督军是不清楚,但是战子楚是他认定的继承人,是他最看中的儿子,我们逮捕了他,总长怎么就肯定战督军不会意气用事?这是以防万一。”
“那还有战子秦呢?他就等着他哥哥败露的时候好彻底夺权,你们打算拿他怎么办?”
“战七公子是个明白人,情势变了,他该知道该找谁谈。”
汤剑琛看着他痴肥的脸上精光闪烁的黑豆眼,不由得一阵厌恶,“战子秦会谈判?我给他的条件比你们优厚得多的时候,他都不肯谈,你们认为他如今手握重兵会肯谈?”
“他父亲还有亲亲的宝贝老婆都在我们手里,补给也全靠东瑾,他能拿我们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和我们谈判。”
“你们不怕他过河拆桥?”战子秦是什么人?和战子秦谈判?非让这些小人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这就是我们和汤总长办事方法的不同了。”庞南生突然闲闲开口,“战子楚和战子秦哪一个都不会甘心接受中央的处理的,这样的人,怎么能留?东瑾留战老督军震震局面就足够了。”
汤剑琛瞳孔收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良久才慢慢开口,“他们兄弟两个一南一北,刚刚打完日本人,东瑾如今是全国抗日的中心,你们这样办,不怕天下悠悠之口?”
张秋田笑眯眯地放下杯子,“唉,这话怎么说呢?如今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汤总长在东瑾呆了一年多,也没让天下悠悠之口变个口风,兄弟只好硬来了。”慢慢站起身来, “事情都和汤总长报备完了,兄弟这就先回去准备。”
看汤剑琛沉着脸坐在那里,不由得和庞南生对视,轻蔑一笑,“汤总长毕竟对东瑾熟悉,到时侯还得汤总长出面来稳定秩序。先拜托了,哈哈。”
汤剑琛只觉得心底一阵阵激愤翻滚,恶心得只想吐了出来,看两人出了大厅,才抓起茶杯,嘭地一声摔碎在地上,这群王八蛋,干这样人神共愤的事情,还要找他来背黑锅。冷静些许才想到,这不用说也是总统的授意,他只觉得心灰意冷,原本以为是得遇志同道合之领袖,可做一翻惊天动地的事业,没想居然是这样一个下场,汤家算是被总统给彻底算计了。
作者有话要说:噔噔噔登,我开始写转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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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子楚前线大胜之后,快速整顿了部队,但是随即就传来了战子秦收复武垭山口的消息,不管怎么说,汪家虽然实力未曾大损,但是战线已然回复到了最初的位置,武垭山口的天险又回到了战家的手里,战子秦如果愿意,很可以回到东瑾城里和他一较高下。但是他心里清楚,战子秦此刻不会回来,一是他面前汪家的威胁没有尽去,二是他就算此刻回来又能拿自己怎样?他和孟北已然扼住了横穿全国的交通要津,抛开前敌总指挥的名声,他回头就会从父亲手里顺理成章地接下总司令,改旗易帜,重申先总统遗志,撇开当今政府的虚伪面具,实行兵谏,到时侯一切皆是他的掌握,谁能奈得他何?
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赶快回到东瑾,赶紧见到父亲,在一切瞒不住之前,从父亲手里得到总司令的任命以及确认。贺青阳是小七的人,他察觉得有些晚,而且不相信只有他这一个,因此自己和孟北的联盟不可能瞒得住小七的耳目,中央政府那边的眼线更是不可能不清楚,只不过他手握重兵,又是军心所向,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就是了。
所以他和孟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