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爱别人幸福还是被人爱幸福?”
战子秦愕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他们这一路走下来,他只觉得只要她肯在身边接受他的爱就是极好的了,若是当真爱一个人,哪怕就只有自己在爱,怕也是幸福的吧。可如果她也爱他,岂不是更完美?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月……”她是爱他的,他一直这样以为,但是她和他亲口说一声好不好?
“嗯?”她掀起眼睛看他,无辜又天真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压根不知道她的话给他造成了多大的困扰。
战子秦拉开凳子索性起身到她身边挨着她坐着,“宝贝,亲我一下。”这样郑重地要她说爱他,他居然也觉得不安忐忑,终于是没有说出口。
夏月指了指鱼,“我还没吃完哪!”战子秦无奈,捧着她的脸,“先亲我。”
夏月好笑地反捧住他的脸,重重在脸上亲了一下,故意蹭了蹭,“好了,你可以去洗脸了。”
战子秦苦笑着把她抱进怀里,“宝贝,爱人和被爱,你选哪一个?”
夏月动了动,拽拽他的衣襟,“我选不了,选这个太痛苦,要我选,我会死掉的。”
战子秦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一个回答,想了半天,突然醒悟这是个鱼和熊掌都要兼得的回答,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怒,猛地掰过她的脸来,“夏月,你就是个小妖精!”狠狠地在脸上亲了又亲。亲得夏月筷子都掉了,不依地叫了起来,赵妈闻声进来,却看见战子秦抱着夏月,几乎是跑着咚咚咚咚地上了楼,夏月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唯恐被他摔下来,一手还抓着个水晶杯子,鲜红的酒汁摇晃着,“战子秦,你突然发什么疯,我还没吃完呢?”
“砰”地一声楼上关门的声音,赵妈无语了,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这小两口,幸亏是没回府上住,不然老爷夫人那里这样闹怎么能拉得下来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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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剑琛找到夏月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战子秦很是放在心上。第二日便将请柬送到了汤剑琛的办公桌上,张秋田坐在那里笑看,“如何七公子只请汤总长?啊呀,当真是不一般啊!”
一双乌溜溜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汤剑琛,颇有深意的样子,汤剑琛知道是自己在总统面前参了此人一本,这是跟自己在叫劲,只得扔开了请柬,“里面还有姜老帅的六公子,以及英国魏老先生大少爷,分明是个鸿门宴,我恰好要回京一趟,怕是去不了呢。”
“这留过洋的人做派就是不一样。”张秋田哈哈一笑,看着汤剑琛的眼神颇有深意,倒让汤剑琛深悔自己留了个把柄给这个阴险小人,当下淡淡一笑,“不过是七公子从国外弄了些好酒,他如今得意,自然招摇。”
张秋田扬着眉了然地笑笑,“嘿,这个风水轮流转,他如今得意不了几天了。汤总长避开些也好,也好。”
汤剑琛抬头静静看他,张秋田也是坦然,“汤总长,您是总统心里的红人,将来前途无法限量,我们没法和您比,因此却也不愿意瞒您。”点了一根烟,慢悠悠地抽着。
“东瑾这个地儿战家经营了几辈子人了,如今战家势头又强,您和他体体面面的来,强龙肯定是压不过地头蛇。对付他们这些地方军,唯一的办法就是蛇打七寸,战家两个儿子互相死咬,可他们哪一个也不是能顺着中央政府来的,都是留不得在东瑾。您看好七公子,他却未必肯待见您,我看您只管办你明面上的事,其他的交给我来,保证让您明年太太平平、光光彩彩地回京去。”
汤剑琛既是想听他明面下面的手段是什么,又觉得还是不去听的好,也慢慢从桌上抽了一只烟出来点上,“我来东瑾这么多时日,自然是想收服东瑾为中央所用。今天张专员和我坦诚以待,我也不妨就直说我的意见。东瑾自古乃国家富庶之所在,战家也与我们之前对付的几家人不同,逼死了他们,他们给你来个玉石俱焚,没得损害了国家根本。另外就是,如今日本人咄咄逼人,抗日大局为重,战家扛着大半个天下的重担,这个时候我们不肯罢手,怕是都免不了遭人诟病,如果还要进一步动手,尤其是在人事上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