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社会学学位,据说是因为投了一个教授所好,写了一篇关于中国古代后宫与政治的论文,让那个多愁善感的法国老太太极为触动,在她最最头痛的一门课上很激动的给了一个五分。
“后宫与政治?夏月,你当年倒是很有先见之明?”宋芝琦头也不抬地整理着满桌子的资料,她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看着夏月,但是她是秘书处的首席秘书兼方大主任的私人御用,手里的活计自然不少,她秘书出身,做事情极有条理,一份份整齐地归类放好,细细的查阅记录,严谨得让人感觉很艺术。
夏月端着咖啡站在窗口看着外面又开始阴沉的天气和来来往往的车辆,“先见之明?我要是知道会是这样,死也不会回国来。”
宋芝琦应付一句,“命运弄人谁知道呢!”想想自己和方军,分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如今也纠结在一起,却是命运难测,禁不住一阵叹息。
夏月原本对她只是佩服,自己孤单得苦闷,唯独她是有任务也好,受爱人所托也罢,总是陪伴在身边,久而久之就有了交情,想想竟是从来没有听见过她叹气。看着她忙,怕打扰了她,悄悄一个人跑到方军的办公室想替朋友出出气,偏偏方军的办公室里坐着四五个人,脸红脖子粗地在吵闹,她远远看了看,当然不能进去。走廊尽头是战子秦的办公室,门口又是另外一番景象,秘书韩莎端坐打字,旁边长椅上一溜儿等候的官员正襟危坐,竟是连个吸烟聊天的都没有。他在她面前从来东都疲赖随意的很,她怎么不知道他在外面派头和威风这样大?想想今天早上死活从床上拖她起来,“宝贝,你一定要陪着我,我一整天见不到你多难受啊!”她最是不耐烦他这样不要脸的胡说八道,没好气地回敬,“求求你饶了我好不好,你不想想我看见你有多难受!”立时让他作出一副被遗弃了的小狗的样子,她连看一眼都忍不住要跳起来,眨眨眼睛,当真不知道这些官员们若是看见他样一张脸会有什么反应?当真觉得是哭笑不得。
她是知道他怕她一个人呆在家里闷,也防着他四哥在和她有什么关联,索性将她带来上班,他这个人就是这样霸道,也不想想自己在这里是多么无聊,就是犯困都找不到地方迷糊。
百无聊赖又回到大厅,几十张办公台齐齐整整摆得跟教室似的,打字机帕拉拉响,间或电话响起来,便有人接听,人员此起彼伏,却仿佛无声电影一样,她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偶尔有人抬头看她,眼光里的恭谨疏淡都让她不安,几乎是逃也似的跑回秘书处的办公室。宋芝琦抓着电话,一看见她倒放下了,静静地冷下了脸,“你去哪里了?我正要给方军和七公子打电话。”周围七八个年轻的女秘书站着,甚是惶恐的样子。
夏月扬起手表看了一下,“不是吧,我才出去十五分钟。”手里的咖啡杯子都没有凉透,芝琦也未免太过夸张。
宋芝琦不说话,夏月难得见她有脾气,她一向任性惯了,却也不觉得自己错了,索性也不说话,施施然坐回自己的位置,眼角一撇,斜对面一张桌子上一摞子文件下面露出彩色一角,似乎是本杂志的样子,起身走过去抽出一截来,当真是本泊来的时尚杂志,“哪一位的杂志,借给我看看好不好?”
一个高挑的女秘书脸色又红又白,瞟了一眼宋芝琦,又偷看她一眼,“我。。。。。。我的,夏小姐请便。”
还没翻开,就被宋芝琦一手压住,几张文件伸过来,“夏小姐那样好的学校毕业,打字总会吧。”
夏月觉得好笑,“你当真让我打字?”
宋芝琦看都不看她,“七公子吩咐我看着你,我一个秘书能有什么本事,只能找这个给你做,免得你不见了人,我们都不知道怎样死的。”
夏月翻翻那几页纸,不过是个军需报备的通告,漫不经心地回应,“我不过是在这楼里转转,怎么连你都给我脸色看?”
宋芝琦回到自己的位置,挥挥手立刻让所有的小秘书们都各回各位,一时间办公室里面就剩她们两个,“别说是这栋楼,你就是跑到国外去,七公子也有办法找你回来。不是你不能自由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