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该知道他不是一般的男人,董震曾经极其不耐烦地警告她不要再给他纷扰,“多少人的身家性命都再七公子身上担着,你这样闹,对谁能有好处?”她能把自己交给他吗?
他抱紧她,轻轻地在怀里磨蹭,“我不会让那个发生的,宝贝,我们不做什么丧家犬,我是你的骑士,你是我的公主,给骑士几天时间,让我为公主的驾临做好准备!”
“我不是公主,汤家的那位才是。”她的脸埋在他的怀里,乌黑的长发下半截雪白的脖颈散发着珍珠一样的光泽,淡淡清香袭来他忍不住心里一阵温热,她这算什么?吃醋?吃他和汤瑾琛的醋?他苦笑,“夏月,我要娶汤瑾琛不会等她送上门来,也不会和她虚与委蛇,我决不会娶她,我只要你。”他摩嗦着她的嘴唇,诱惑着她的响应,“夏月,你相信我一次,就一次。我不是狼来了的孩子,我从来没骗过你,我只是。。。。。只是还做不到,可我能做到,我能做到,夏月,为了你,我一定能做到。”
可是她呢?她能要得起他吗?她咬着被角,默不做声,她原本就没有理由要求他什么,他们婚姻的前提不过是她的疯狂,她要不起他给的这个城堡,她不是那个能陪伴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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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累、好害怕,再也无力和他闹下去了。她只求不要有任何事情发生,她就这样安安稳稳地生活下去。不去想是不是欺骗,是不是委屈,不去想那些可能发生的可怕的事情,她只是没有办法和他闹下去了。那样悲伤的生活,她不想再过了。只看着眼前,她便能活得快活些。
她情愿生病,觉得生病的时候最是幸福。情愿让自己虚弱,这样的话她的软弱就有了借口。不知道是不是那天她在他不住解释之中沉入了梦乡让他以为她已经接受了他的解释,战子秦又恢复了以往的精神。
不管她什么脸色,他只要能回家的时候就第一时间跑回家里,缠着她玩,缠着她闹,要不是外面的天气还是阴霾,她会以为这是在新黎的时日。只要他想,总能缠着她达到目的。
“夏月,别老闷在家里,出去转转吧,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身体才会好。芳菲园的腊梅开了一园子,去不去瞧瞧?”
她不去,她不愿意见任何人,她不敢见任何人。
第二天一早却被他拽起来,裹上厚厚的大衣带了出门,她生气,明明知道她不愿意出门,为什么不管不顾地抱了她就上车?
车子开进公园,却一个人也没见到,他抱着她看向窗外,“宝贝,你看,我今天封了园子,就我们两个,谁也不会来打扰,你要是怕冷,我们就这样坐在车子里看看。”
当真是一个人也没有,正当好的看梅花的季节,他这样做是要犯众怒的,揪着他的手套,“你这样没有人阻止你吗?”
他笑着抚摸她的脸,“还没来得及呢,我让卫队封了园子,带你看完了就开门,你给我个面子,下车看看吧?”
雪霁天晴,殷红的梅花透过冰冷的空气散发着格外清冽的芳香,她不是没有见过梅花,她只是没有见过这样一片芬芳的梅海,他背着手跟在她后面,仿佛比她还享受,“喜欢吗?我折一只带回去给你养屋里头?”
她不要,独占了这美丽的一切就够罪过了,怎么还能再破坏?回到家里,卧室窗前却多了一个白釉描彩的新花瓶,瓶子里插着一只新梅,一进屋就是一阵沁人心脾的淡淡香气,她看他,都说了不要破坏他怎么还这样任性?
他只是笑,“本来也有折下来卖的,不多就是了,这是我买的,不信你问董震。”
看她不说话了,他便压低了声音,“你喜欢不喜欢?夏月,高兴一点好不好?”
她没有办法,看着他巴巴地看着自己当真是没有办法,问,“你这样胡闹,你父亲会不会生气?”
他笑,“那也没办法。”
她只好点头,“那我可真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