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段我写的很烂很别扭,大家略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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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月醒来,只觉得冷,酒店的被子不够厚,她却不愿意动,也不愿意开灯,更不用说是拉开窗帘放进阳光。昨天是她的生日,她却要面对她生命中最最惨烈的不堪,她还能相信自己能堂而皇之地站在阳光之下吗?
电话铃响,她瑟缩了一下,想到只有他知道他们昨天是在酒店过的夜,这个应该就是他的电话,他的电话她是不能不接的,她再没有力气和他对抗了。
“女士,请问今天还要客房服务吗?”是客房经理极客气的声音,她崩紧的身体颓然放松,重新瘫倒在床上,“不用。”挂了电话,她裹紧被子呆望着天花,还是原来那幅精致的亚当与夏娃相伴的油画,他带她来这里庆祝她的生日,他是想让她回忆他们刚结婚那几天的荒唐甜蜜,他原本是想哄着她的,他一直就在哄她,他就只管哄着,反正不管她想要什么,最终都要按他的安排来。那么安排她离开好不好?她不想过生日,她觉得那几日的回忆异常的讽刺和苦涩,让她离开好不好?他大可以不再担心她会和四哥纠缠,也可以随意去和什么汤小姐饭小姐幽会,她只想离开这一切。
战子秦从办公厅出来,急急往家里赶,董震坐到副驾驶的位置上,原本觉得不应该多嘴,但是还是忍不住告诉他,“夫人还在酒店。”他怕七公子会觉得被旁人窥穿了他们夫妻间的矛盾觉得难堪。说完了,赶紧把脸转过一边去。
战子秦默不作声地改了方向,开回皇都酒店。她连家都不愿意回了吗?
进了房间,便看见她惊惶地从床上爬起来,怔怔地看着他,发丝凌乱,脸色苍白,仿佛从梦里被惊醒了的样子。他心里一震,坐到床角,“你一直睡到现在?”
“嗯。”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答应他。细瘦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抓扔在床尾的睡袍。他抓住她的手把她揽进怀里,她的手冰凉,身体也没有温度,一直让他凉到心里。“宝贝,我们回家。”
“嗯。”她哆嗦了一下,“你让我穿衣服。”
她的嘴唇也是凉的,他吻了一下放开,拈了一下床上的被子,果然比家里的薄,她一进冬天就喜欢两床被子,除非是他抱着她。他今天早上走的时候居然没再替她要一床被子。而她就这样睡了一天。她怎么了?他昨晚弄伤她了?
伸手要拧开床头的台灯,她却叫了一声,“别开灯。”
她不愿意看见自己这个样子,也不愿意他看见自己这个样子,慌忙想跑进浴室,却被他一把抱住,倒在床上,一把旋亮了台灯,“夏月!”一寸寸抚摸她的脸,灯光下她的脸更显苍白,眼睛下面是深深的青色,映衬着乌黑的羽睫在消瘦的脸上更加鲜明,嘴唇却淡淡得只剩下一抹粉色,微微抿着流露着她的隐忍。雪白的脖颈上留着一道鲜红的吻痕,累加在隐隐发青的一块淤血上,他恨自己昨晚的刻意,他是借着折磨她麻醉自己,他想要隐忍,但是还是伤害了她。
“七公子是要验收昨天晚上的成果吗?”她勉强地呼吸,仿佛在他怀里随时会窒息一样。他啪地关了灯,抚摸着缓解她的紧张。“夏月,对不起。”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对不起说得虚弱,他原本渴求的就是她的原谅,却又在进一步地伤害着她。他这是在做什么?
“你让我把衣服穿起来。”她的身体在发抖,隔着厚厚的冬装他也能感觉她身体的冰冷,无奈地放开她,看她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个人进了浴室,他坐在外面看着一室的凌乱,胃部又抽痛了起来。脑子里面一片的混乱,早晨的一幕又闪过眼前,他看见四哥进军部就压抑不住心里的怒火,旁人问这段时间如何少见夏小姐,他故意调侃,“你多管什么闲事?我的女人你还敢惦记?”
四哥走过他的身边,突然停住,“你的女人?你不配。”
他拦住四哥的路,“四哥,你已经失去了机会,为什么还不收手?”
四哥漠然地看他,连讥讽都不屑于给他。
他冷笑,“四哥只管试试,可别忘了我昨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