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珍珠镶嵌的夹万都捏得发抖,却不见她脸上一点失措恼怒,微笑地迎着周围或明或暗窥伺的目光,大方而优雅地问了一句,“哦,是什么报纸?江城晚报还是东瑾评论?总不会是我们中央日报吧。”
吴妮娜脸上的干笑变得僵硬起来,瞟了周围的女人们一眼,显然在寻找盟友,此刻那一干子等着看好戏的女人大多都别开了脸,只当做没有看见她的眼神一般。总算她也当真是做记者的,脑筋动得快,也当真是不肯吃瘪的,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就是我们中央日报啊,难道夏小姐最近都没有看我们的报道?汤六小姐可是七公子清江新区建设的坚定支持者哦。”
“是啊,汤小姐很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概呢。”终于有人帮腔,吴妮娜很兴奋地接上去,眼角瞄着夏月,恨不得下一秒就看见夏月变色撒泼,“听说是英国圣何塞的高材生,年纪轻轻就独当一面,当真是当代女性的典范。”
没料夏月听着,脸上却还是云淡风清的华丽笑容,标准的礼仪课上出来的样子,“吴小姐很熟那位汤小姐?”
吴妮娜自然不是能认识汤瑾琛的身份,脸上僵了一下,干笑道,“这个都是报纸上看来的。不过是大家好奇罢了。”
“这样啊。“夏月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要是可能很应该约一下汤小姐出来采访,想必是很多读者欢迎的。”宋芝琦当真要为她叫起好来,就是不知道,她和七公子哪一个嘴巴更厉害。
一路坐车回家,宋芝琦才发现夏月远没有她看起来那样自信和沉的住气,橘粉色的唇膏早被咬掉了,底下的唇色很有些苍白,眼里也像是结了冰的湖水一样冷硬深沉,看着车窗外面一句话没有。突然在一个路口说叫停车,也不打招呼,径自跑下车,十分钟后董平陪她回来,手里却多了一个黄色的纸皮袋子。颓然靠在椅背上只说了句,“回去吧。”便闭上了眼睛。
车子到了福夏路的宅子里,夏月拎着她的纸袋上了楼,宋芝琦问董平她买的什么,董平瞟了一眼上面,低声说道,“白兰地,三哥说夫人一不顺心就喜欢借酒消愁,我们得盯着一点,不能让她喝醉了。”
宋芝琦点了点头,跟着上了二楼,敲了敲主卧室的门,夏月应声出来,手里果然握着酒杯,杯子里琥珀色的液体摇晃着,显然是喝酒的老手了,看是她也没有多余的话,只是回到沙发上卧着,“你不用管我,我只是想喝一点睡觉,自有分寸的。”宋芝琦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下了楼,吩咐董平晚上按时给七公子打电话汇报,董平却神秘地看了一眼楼上,“今天不用,七公子提前从安渠回来了。”
宋芝琦诧异,明明是计划周末才能回来的,七公子当真是把六天的行程压缩了一半?也不禁看了一眼楼上,怕是已经醉倒了,这两位的新婚燕尔也当真“甜蜜”。
作者有话要说:表示对夏月不满的同志该满意了吧,她很郁闷的
88
战子秦原本立定主意,今晚夏月就是再不可理喻他也不会和她争吵,她若是不肯搭理他,就让他看上一眼也好。她每天所有的行程都有董平定时给他汇报,他固然气愤她那样的胡闹,虽然晾着她,却只是想让她冷静一下,看她那样气愤伤心,只有让他心里更是难过。于是他便拼了命地压缩行程要回来和她呆两天,她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胡闹,让他怎么能放心的下?
晚上雪后的清徐公路泥泞难走,回到福夏路已是晚上十点,赵妈迎出来说夫人已经睡了,他小心地推开房门进去,知道她必定没有睡这样早,董平和他汇报过,这些日子她都失眠得厉害,人都清瘦了。
准备好了今晚任她对他发脾气就是,他们十几天没有见过,她总不会一点都不想念他吧。没想到推开门,房内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床头幽幽一盏昏黄的灯光下,夏月抱着个枕头沉沉地睡得极好,倒让他有些奇怪。走近了才闻到她身上的酒气,撇了一眼窗前的小几,果然放着一瓶白兰地,她怎么就喜欢喝这样烈的酒?
静静俯视着她沉睡的娇颜,他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是见识过她的酒品的,好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