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3 / 3)

电话,抓起来甚不耐烦地喂了一声,然后有些哭笑不得地撇了一眼夏月,几乎是在哀叹,“是柳絮。”夏月要接电话,战子秦抓住她的手塞回被子里,霸占着听筒,“我们不去!干什么?蜜月干什么你不知道?回去问你哥!不,回去问你们家贺小五。”又把电话挂了。低下头来把脸埋在她颈间笑,压得夏月几乎喘不过气来。

“你好重!”夏月呻吟,好容易挣脱出来喘了口气,“柳絮说什么?”

“邀我们去江边玩。怎么?你想去?”战子秦扬了扬眉,睡眼惺忪间更是性感撩人,手顺着她的脊背一路向下,暧昧地调笑,“你不累?”

夏月呻吟了一声,眼皮也睁不开,抓住他不怀好意的色手连话都懒得回答。

两人就这样抱着,静静地安睡,夏月以为自己很快就会重新陷入沉睡,可偏偏身体疲软到连手指都不想动,头脑却总有一部分兴奋得电影一样乱闪,让她怎么也睡不着。战子秦又开始不安分,人钻进被子里,在依旧敏感的肌肤上一点点的撩拨。夏月抓住他的头发表示抗议,他翻身把她压在下面,“醒醒我的睡美人。来做点蜜月该做的事情。”

身体的酸痛让夏月对他的无耻很愤怒,心里那点悲哀又一点点冒出来,自己这样□地躺在他怀里怎么的都让她感觉羞耻和不安,“倒底为什么?为什么非要现在结婚?还要偷偷摸摸?”她别开脸,避开他的亲吻,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说好了过来就是见过他的父亲,然后给东瑾的事情收个尾。她都没打算告诉杜兰甫,他就自作主张,他这样急切的结婚,肯定有阴谋。

“我想娶你。”战子秦顿了一下,嘴唇就停在她脸颊的上方,嬉笑着,“我怕你跟四哥跑了啊,宝贝,别不高兴,婚礼都筹备好了,等我忙过这几天,回清江就举行婚礼。”

她皱眉,无法理解,慢吞吞地开口,“为什么这样着急?总是要去清江啊,现在结不结婚有什么区别?”

他轻轻啃着她的脖颈,继续耍无赖,“难道你想没名没份地跟着我?我心疼你,你还嫌?真是的!”

“你这个流氓,谁会相信你?”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膝盖还想向上,她赶紧抓住了。

“嘿嘿!就算是你心疼我好了!好宝贝,当真心疼一下你男人,让我亲一亲。”战子秦不要脸的本事天下第一,夏月的伶牙俐齿,花拳绣腿在他的无赖面前全然无用,虚弱的抵抗轻易就被镇压,只剩下一室春意漾然。

不是战子秦不愿意给夏月时间,他只是觉得夏月不可能一直和他这样“恋爱”下去,她现在乖乖地呆在他身边,甜甜蜜蜜的幸福,但是在她的心底里却藏着对自己亲手扼杀的那个梦想的遗憾,藏在一个他怎么也碰不到的小小角落,夏月把它藏得深深的,他害怕这个遗憾会变成一颗种子,哪一天给它点雨水,对它吹吹暖风,它便生根发芽不可阻挡了。

况且不肯死心的并不只有夏月,四哥的态度让他吃惊,东瑾传来的消息,四哥及其坚决地拒绝和罗菁的婚事,甚至不惜当面驳了姑姑的面子。这件事情夏月还不知道,如果她知道了,会怎么样?

夏月之所以改变,很大的原因是受了王秀琳的死的刺激,由于她母亲的事情,她对这个方面有特别敏感的道德上的洁癖。王秀琳找人泼她鸡血,让对她父亲死忠的那些老部下这样对她,种种疯狂的行为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加重了她的罪恶感,她天真的认为王秀琳之所以如此疯狂都是因为她勾引她丈夫变心所致。也正是因为这样,她对罗菁的感情如此复杂而深厚,在新黎她似乎本能地规避一切和东瑾有关的事情,询问罗菁的情况比询问杜兰甫的次数还要多的多。她也是知道他忌讳四哥的,她从来不问他四哥怎么样了,却偷偷地要人去给她买各种各样的报纸,有一天他听见她对照顾她的护士说,“你从东瑾过来的时候当真没有听说四公子和罗小姐要订婚的消息吗?”他就知道她的心里耿耿于怀,她也许自己都不知道,其实她这样的大度说明了什么?他嫉妒,他只是她逃避的一个港湾,他愿意给她庇护,却要求永远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