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微微一翻,看见夏月手上那个泛着蓝光的钻石订婚戒指,心里又是一跳,“当真是有幸,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喜讯的人?”
战子秦执起夏月戴戒指的那只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笑而不语,眼光明显不在她的身上。
汤瑾琛心里痛骂了无数次,却只是微微一笑,道了声“恭喜”,识趣地转身离去了。
夏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叹了一口气,“美人啊。”
战子秦看了看手表,“仪式快要开始了。我们到里面去吧。”一句话又让她的情绪变的紧张,由他挽着慢慢移动到密集的人群中,众多审视的目光让她浑身都不自在,仪式马上就要开始,大家都聚集到铺着长长红地毯的楼梯下面,等待寿星公的出现,战子秦突然俯身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惹她皱眉,“你做什么?”
他按住她的手,贴着她的耳朵,“说!刚刚有没有吃醋?”
她不禁失笑,什么时候这个自高自大的男人还有心思做孔雀,看他不依不饶地挨着自己,十分的惹人注目,只好凑过去在他耳边,“你做梦呢吧,水仙花先生?”
战子秦闷声大笑,直起身子沉默了一会,突然又低下头来拍了拍她挽在他臂弯里的手,低声说道,“夏月,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有多美,我都要等不及晚上了。”
她也等不及回去了,她完全懒得去想他话里的意思,身处人群当中让她紧张,她只想完事之后赶紧离开。
“走吧,要开始了。”战子秦又拍了拍她的手,“你乖乖不要乱跑,我一会过来找你,见过父亲我们就回去。”
她扒开他的手,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快去吧,我想你父亲肯定是见到我们了。”
战子秦抬头,果然看见战锋已经出现在楼梯的顶端,威严的目光扫过来,已然看见了他们。他拍了拍夏月,赶紧走上去站在父亲的身后。
作者有话要说:不说别的,看过留下爪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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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锋的六十大寿当然是东瑾的一大盛事,近三十年过去了,他血战清江,智破龙平的威名犹自被人传诵,虽然过了二十多年的太平日子,虽然被昔日的伤病折磨,但是依旧人如其名,老将军站在那里就犹如一柄出了鞘的名剑,微笑里也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
今天是他的大寿,儿女也都回来欢聚一堂,身后跟着三儿四女,以及女婿媳妇,孙子外孙,如此胜景可谓是福寿双全了。罗东来远远地看着,不由得心里微微有些发热,眼角也禁不住湿润起来,毕竟阿锋是个有福气的人,自己英雄一世,到了如今身边剩下的唯有妻子战京玉,淡淡地扫过妻子的脸,莫明就回忆起年轻时的飞扬青春,柔柔的月光下,梓清靠在洛水边的栏杆上,手里攥着一束玉兰,齐刷刷的刘海下一双笑眼里荡漾着月华潋滟。。。。。。突然战京玉轻轻推了他一下,“该你致辞了”他才清醒过来,当真是老了,或者下次要让刘大夫检查一下癌症是不是已经进入了他的大脑,为什么最近一闲下来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以前的事情。慢慢地走上台阶,恍然看见下面梓清翩然走过,不由得脚下一个踉跄,战锋赶紧扶住他,他顾不得失态赶紧回头张望,确是一抹银白色的身影正慢慢地向大厅外走去,不是梓清,神态和风情却有七八分的相像,是梓清和杜兰甫的女儿,名字却是自己给她取的,夏月,纪念在那个夏夜里的月光下,他在月下看见梓清,仿佛看见月亮里的仙子。
致辞是早早准备好了的,他念得却不生涩,他与战锋三十余年风雨同舟,历经多少生死困顿,又分享多少欢愉感慨,他们的人生纠结用致辞里的话语根本无法表述,甚至也难找什么样的语言能描述清楚,他得见老友如此,足感欣慰。更何况他在这里又见了一次梓清的女儿,今晚他当真是很满足了。
“你帮我看着一点,我去外面转转。”多年夫妻战京玉与他的默契不言而喻,他与元配的一双儿子都战死沙场,他不能看这样的天伦之乐,战京玉自是了解。不多说什么,径自让他出去散心。
夏月怕冷,所以虽然不愿意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