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面前求得如此卑微,颤抖得如此可怜,他定定地看着她,慢慢地开口,“好,我不问。”
夏月极快地看他一眼,不敢相信他的宽容,倒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战子秦搂住她她也无力挣脱,只是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战子秦强压着心里的火,她谢谢他什么?谢谢他维护了她的颜面,不去探究她与四哥的不堪?心里无声地呐喊,夏月,你快折磨死我了。略紧了紧怀抱,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赶紧休息吧。”回头看着她笑,“要不我留下陪你?”
她只混乱虚弱得无法开口,只能看着他哀求,他当真把牙都快咬碎了,继续开着玩笑,“要不我把西北留下?”夏月呆了一下,摇了摇头,略缓和了一下脸色,“谢谢你,我睡一下就没事了。“
夏月送了战子秦出去,关上门就哭了出来,她遭到报应了,报应来得这样快,这样不堪,妈妈在天堂看见她这样一定是痛心极了,猛然间又想起母亲那苍白绝望的脸,那样凄绝卑微地忏悔,说自己活该下地狱,当真是不能自己,趴在床上哭了到没有了力气,泪眼朦胧间瞥见小几上的电话,本能地扑过去想要拨给战子楚。拨到一半,却停了下来,现在这个时间,他的书房里可能会有别人,一般都是他打过来,她从来不敢给他打过去的。呆望着那电话,她就这么痴痴地等着,和平常一样,不管多晚她都等他的电话,等到了才能安心地睡眠。可越等却越是难过,眼泪又从眼睛里无声地流出,那电话的轮廓随着眼泪的涌出清晰又模糊,模糊又清晰,她这样抱着膝盖看了一晚,这一晚,战子楚没有打电话给她,她就这样看了一晚。
王秀琳干的事情战子楚自然是不可能不知道,第二天打电话找夏月,却一直找不到人,让贺青阳去查,说是没回杜家,正常去了报馆。他略放了心,却不能放任王秀琳这样放肆,多日来第一次,他从军部直接回了家里,把家里的侍女吓了一条,还没来得及禀告王秀琳,他就进了大厅。只听见王秀琳尖细轻柔的声音软软地响着,“那夏小姐可要小心了,你一个女孩子家,自己要爱惜自己,再遇见这样事情,可要怎么办呢?”
他怒不可遏,上去一把抓过电话扯断,冷冷看着已然疯狂的女人,“你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王秀琳当真是疯得不知道怕,轻轻放下断了线的话筒,“难得啊,子楚,你也有激动的时候,心疼了吧。不过是吓唬她一下,别担心,你那个宝贝,胆子大着呢。”
战子楚扔了电话,“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王秀琳笑了一下,“活不活的,我说了算?全都看你,子楚,你让我活我才活得成。”
战子楚冷冷看了她一眼,“你少管闲事,谁会为难你?”
“闲事?”王秀琳眼里冷出冰来,“我父亲就要被枪毙了是闲事?战子楚,你居然管这个叫闲事?”她格格笑起来,“我嫁给你这十几年,你就算觉得冤枉,可我家里没对你不起吧,你不想想当年是谁为了你清理了衙门里要整你的人?是谁像伺候老子一样伺候你这个姑爷?你居然说这是闲事?战子楚,你当真好狠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先更这么多,大家边看边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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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越写越啰嗦了。汗,晋江老是抽抽,更都更不上,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