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小六脾气最大,得罪了督军的把兄弟刘二胡,居然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外出途中,他当然要追查,事情只进行到一半,他就被父亲强令出国,方军被下放到西南,小五失去了踪影,直到四年前他才被获准回国,居然是母亲去求战京玉的结果。现在他不介意再出国一段时间,他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当年他们欠他的,欠他那些弟兄们的,他总要讨回来。
战锋没有说话,只是抚摸着发烫的额头,突然睁大了眼睛怒吼一声,“滚出去!”
咣当一个亮晶晶的徽牌被父亲扔在了桌子上,晃悠悠地反射着台灯的灯光,上面有一块碧绿的猫眼石中间镂金嵌着一个“战”字,这是战家男人离开家时接受的礼物,父亲和伯父都曾经从爷爷的手里接过这样的金牌,然后独自离家去创自己的一片天下。他笑看着那小小的金色牌子横卧在灯光之下,心里倒有些感慨。十年前他被赶到国外时曾经声嘶力竭地向父亲讨要过这个象征着独立的徽牌,讨要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换得的只是父亲狠狠的一个耳光,而今天,这枚小小的徽牌对于他来说意义只在于一个最后的了断,父亲的的信任和责任给了四哥,而他从此净身出户,和战家的一切都再无瓜葛,父亲,将再不是能左右他的那个人了。
他笑笑收起那徽牌,毫不在意地起身,走到门边回头看着蹙眉坐在书桌后面的战锋,初初的几分惊异和略过心头的感伤已然消逝,不过是他期盼已久的结果,他很应该好好庆贺一番才是。“父亲,你不觉得早就该让四哥娶了表姐?”转头扬长而去,其实四哥的运气也实在不好。战京玉当年说看不上就看不上,如今说要嫁女儿就嫁女儿,好啊,当真是颐指气使得痛快。四哥有姑姑那样的岳母,实在是让人同情。不过,与他何干?如果四哥娶了罗菁,倒可以让夏月死了心,他这个四哥,看似沉闷,却当真有桃花缘,有老婆有情人还招惹他的夏月神魂颠倒得连命都不要了,可当真是有本事。
离开官邸,居然有些头痛,他一向喜欢自己开车,拉下车窗,江上的风凉凉的吹进来,很快便冻硬了脸上的皮肤,他把车窗关上,头就不痛了。“滚出去!”父亲已经做了决定,四哥得到了他该得到的东西,这一切也算做了了断。突然很想去见见夏月,今天晚上他须得和四哥各得其所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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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向北很快就进入了繁华的市中心,夏月还真是会选地方,也不嫌闹。他停下车,远远给跟在后面的董震打了个招呼,走进酒店大堂,夏月出院的那天他在鹿港,叫董震去接,结果夏月根本不领情,董震回来的描述是,夏大小姐自觉健康得跟条牛似的,根本不用他接。夏月怎么折腾得董震?董震不肯说,引得他哭笑不得,摁了摁兜里的徽牌,今天是个大日子,他很想见到她。
上了电梯到九楼,电梯口的侍者看见是他立刻鞠躬,说是夏小姐出去还没有回来,要开她房间让他进去等,他撇那个侍者一眼,“夏小姐吩咐的?她的客人都可以这样随便进去等?”
那个侍者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澄清,“不是的。”进过夏小姐房间的只有他和那个阔绰的杜先生,他是见过他把杜先生从房间里赶出来,以为他与夏小姐是“现配”,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战子秦抓起他面前的电话,“董震,我让你放的人呢?”
董震在车子上接过电话,“他们都在位,大堂和房间外面各有一个的。”战子秦放下电话,只见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过来,点头致意,“七公子。夏小姐出去了,有兄弟跟着她。”董震办事情一贯紧密,是他不见夏月反应大了一些。又撇了一眼那个侍者,转身到了酒店大堂,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咖啡慢慢等。
“七公子。”柳絮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拎着一灌子鸡汤走近几步确认。“你。。。。。。你在等夏月?”看着战子秦抬起头来,一贯的从容淡定,不由得放开了些顾忌,犹豫了一下,突然掏出一串钥匙,“我有夏月房间的钥匙,一起上去等吧。”
战子秦摇了摇头,柳絮明白他的意思,必定是不想夏月觉得唐突,不觉有点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