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扯到了别处,“白嵩,你不是军械部高就,怎么这样得空?”
谭白嵩笑道,“如今欧洲打得火热,进口军械十分困难,你战老七搞军工很有一套,你那仿制的德式武器能提供多少?给兄弟一个实话吧。”战子秦肯谈,那是最好,不过这人从来圆滑的很,谁知道他究竟是怎样想的。
果然战子秦皮笑肉不笑,“只要中央出的起钱,我一年之内不敢说给中央军换装,让姜大帅的京畿卫戍全换一遍还是不成问题的。”
谭白嵩心里一跳,这样大的手笔,难怪他敢和中央叫板,当下也不动声色,“子秦,谈钱?生分啊。”
战子秦冷笑不语,战锋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儿子,又转头向胡百川和谭白嵩,“你们有什么章程,拿出来说吧。”
胡百川看了一眼几个月之间苍老了十岁的战锋,“姜大帅的意思,这样斗下去,只能是两败俱伤。彼此就既往不咎吧。”
看战家父子一个冷笑,一个沉默,都是没有反映,和谭白嵩对视一眼,“老战,你们父子可要想好了,何必鱼死网破。”
战锋沉声问到,“百川兄,姜远中的话我还有几分相信,江伯年呢?”
胡百川愣了一下,谭白嵩却是在旁淡淡开口,“政务上姜大帅不敢说,但是军事上还是能说得算的。”目光撇向战子秦,“只要四公子一个声明,在东边开一个口子就是。”
战锋还没开口,战子秦就笑道,“声明吗?交个把柄在你们手上,等你们秋后算账?好让我们替你们卖命放血?”撇了一眼父亲,“好算盘。”
战锋盯着幺儿看了好一会,也是不开口,谭白嵩和胡百川对视一眼,“我们先告辞了,回去等两位的消息。”
说罢起身告辞,战锋战子秦父子都是不送。眼看着他们走出了会议室的门,战子秦率先开口,“父亲今日会议是什么意思?讨论姜大帅的提议?”
战锋蹙眉垂目,“你不和中央谈,除了逼死你四哥还有什么好处?”
战子秦仰头笑起来,“好处?父亲,今天我能保住命就不错了,他人在天苍,半死不活了还能让人来杀我,我还能指望什么好处?”
战锋心里揪心的痛,他今日命令皇甫嵩击毙那四个被俘的刺客就是这个道理,他不愿意让小七审出是子楚派出的刺客,子楚要杀子秦,子秦要逼死子楚,他的儿子是要要他的命啊。他能怎么办?看他们哪一个去死?
战子秦笑声平复下来,轻描淡写地哼了一声,“你以为姜中远只和我们谈?四哥不肯妥协还算他有骨气,您何必给他泄气?”
“你就不能给你老子张张脾气?”突然身后声音想起,一直闭着眼睛靠在窗前摇椅上的战京玉突然开口,战子秦愣了一下,只听战京玉的声音仿佛压抑着什么,又仿佛是在叹息,“当个缩头乌龟算什么本事?”缓缓地睁开眼睛凝视着战子秦英俊中带着煞气的脸,缓缓地沉声开口,“你也知道你四哥有骨气?只要你四哥没死,他就依旧是九省联军的总指挥,他一样有资本和中央谈判,他为什么不谈?他瞎了,站不起来了,可他还是比你有担当!”
战子秦眼角隐隐的抽动,四哥如果和中央谈,那么凭借九省联军总指挥的威势,不是没有回还的余地,但是这种事情不成功则成仁,如果是他他也会非抗到底,可是凭什么要他替他四哥去收这个烂摊子?
缓缓转过脸来看着战京玉,他一直没理解过这个姑姑,分明是个冷血的女人,却往往有比所有人都激狂的情绪。夏月一回东瑾就去医院向她表示了感激之情,可是他却没能完全的释怀,四哥是她的女婿,她可以为了东瑾,为了保住战家的骨血和人拼命,但同样可以为了四哥将自己撕成碎屑。他知道这个姑姑的狠,知道这个姑姑的固执,如果这个疯狂的姑姑和将四哥视若性命的父亲联起手来孤注一掷自己也就只能破釜沉舟了。“担当?他自己惹出来的他自己原本就该担当,父亲,姑姑,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我去救一个要我命的人。”
战京玉皱着眉头看着他,虽然不是一个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