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子秦回身抱住她,极快地在脸上唇上亲吻着,“乖,回去。董震在,没事的,我忙完了就马上回去。”
夏月抓住他的袖子,“告诉我,这是怎么了?你说过我们不分开的,你告诉我你这是要干什么?”
战子秦口里绵白的雾气喷洒在她的脸上,湿热瞬间就是冰冷,眼里脸上都是冰冷如铁,“你不要担心,没事的。有人想造反,我要去收拾他们。快回去,你和孩子没事,我就什么都不怕了。”他嘴里这样说,可是握着夏月胳膊的手却是在发抖,夏月呆呆地望着他,终于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他下车坐进了魏雄的车里,车队卷起地上的雪花,呼啸一般地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觉得心跳得不能抑制,董震扶住她的胳膊,“夫人,回去吧,七公子没事的。”她才恍恍惚惚地跟着坐回了车上。
车子开回福厦路的家里,拐进巷子之前,她看见雪地上一辆焦黑的汽车残骸,两个卫兵的尸体并排放在路边,还没来得及运走,一摊鲜红的血迹在雪地之上格外的刺目,她惊骇地抽吸,一把抓住前座董震的肩膀,“和我说,这是怎么回事?”
董震担心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半天才开口,“有一伙亡命之徒袭击了七公子的座车,已经被击退了。”
夏月颓然放开董震的肩膀,战子秦的车子出了一点小的问题,今天送去了军械所修理,所以两个人去督军府贺寿是开的夏月平常用的那辆雪弗莱,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躺在巷子口那辆残骸里面的就该是他们了。难怪战子秦走的时候要带那么多的卫队,难怪自己回家前后都是卫队开路,旁边的路都有人事先清理了干净。
她心里害怕得发抖,呆呆看着自己的手腕,上面还有他紧握的温度,那根红色的缎带正是系在给他父亲的礼物盒子上的。方才礼物摔下去的时候带子却缠在了她的手腕上,她回想他听闻事变时候惊怒的眼神,还有看着自家大门那深深的悲哀,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心里一阵的惊惶,转眼就化成一片冰冷。难道是他的父亲?
如果是他的父亲的话,那该怎么办?她逃离东瑾之后一直跟着他呆在军中,她看到过那些军官对他父亲的敬畏尊崇,如果这是他父亲的授意,那么那些人原本站在他这一边,或者是摇摆不定的人便会一同蜂拥而上,非杀之而后快。她想起他隐忍着哀伤的回答,“夏月,我没有别的选择,我只有这一条路。”心里如刀割一样疼痛,疯了一样拍打着车子的前排座椅,“调头,调头。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董震吓呆了,“夫人,您这是怎么了?赶紧回家吧,已经没事了,七公子这是去西边的关卡,第四军的一部分人哗变了,他去弹压,不会有危险的。”
“不,我要过去,开车。”她疯了一样的大叫,什么叫没有危险?哗变怎么可能没有危险?
董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芝琦已经从楼上跑了下来,打开车门坐了进来。夏月看见她仿佛看见了一根支柱一般,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芝琦握住她的手, “夫人,没事的,您不要担心。”
她怎么可以不担心?第四军吗?战子楚的嫡系,他们哗变是为了什么?她突然直起身来,“开车,送我去罗府。快点。”
董震还要劝,夏月已经是冷下了声音,“你们想我自己走着去?”
董震和芝琦对视一眼,只好将车子调头开往原来的督军府,现在已经全城戒严了。老督军府里那里只有罗菁和养病的战京玉,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208
战子秦带着卫队总算赶在哗变的部队冲开关卡西去之前将他们堵在了路上,他让马贲把抓到的四个暗杀他失败后被抓的俘虏摁倒在路中间跪着,自己在那四个人面前踱着,“你们想干什么?我如何亏待了你们?逃跑还要我的命?”
领头的一个营长看了看地上的那四个人,并不是自己的人,当下用驳壳枪捅了一下自己的帽子走前了一步,“七公子,我们都是一直跟着你在北边打过来的,怎么会害你?这几个不是我们的人,我们是要西去救四公子出来。”
战子秦森然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