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知道,原来男性的皮肤也可以那么丝滑熨帖。
宁筱曦才动了动,身后就传来了模糊的困倦的声音,有濡热的唇舌像火苗一样灼燎过她的后脖颈,含住了她的耳垂:“醒了?”
她一回头,就看到了自己那个睡眼惺忪的生日礼物。
“几点了?”
邹峰转身去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五点。”
宁筱曦放心地闭上了眼,还可以睡很久,昨晚太闹腾了,澡就洗了两回,她又精神过度紧张,现在还浑身发软呢。
可邹峰不让她睡了。
他其实也很困,但他也没办法啊,他的大脑虽然困,但身体却很清醒。
邹峰侧躺在床上,用一只手半撑着头,另一只手将身前那绵软细腻得棉花糖一样的腰肢缓缓拉向自己。他微阖着眼,眼中幽光流动,任凭身体自动自觉地嗅着水源,寻幽探秘,懒洋洋地体会着被温润潮湿包裹着的温柔感觉,时不时地轻啄她的雪肩和粉颈。有那么一刻,他的神思仿佛重新置身在了香格里拉婀娜秀丽的属都湖。
香格里拉散团的那天早上,他其实并没有在酒店休息,而是独自一人去了属都湖。
那是一块水草丰茂的湿地。
他坐在湿地边上,看着马儿吃草,看着白云飘过,看着草丛间的彩蝶飞舞,发了一上午的呆。
他当时不明白,自己徒步了七天,那一刻,为什么还如此留恋山野,不想放下云骨的身份,转身走回万丈红尘。
他现在明白了,因为在那七天里,他找到了自己缺失的一小块魂魄。而此刻,这块魂魄正在他的怀里喘息跳跃如火焰,吟哦浅唱如名琴。
他俯头,轻轻地咬住了她的耳廓,低低地说:“老婆,我喜欢你的声音,以后唱歌给我听,嗯?”
宁筱曦莫名其妙觉得自己像是一代名伶,被某个恶霸挑着下巴说:“来,给大爷我唱个小曲儿。”
作为对这夸奖的回报,宁筱曦抓起横在胸前的大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恶霸的手臂,却差点崩掉自己的银牙贝齿。
这一下糟糕了,恶霸被咬精神了,翻身坐起,精神抖擞地穿上了一身新的盔甲,一回身就怒马银枪冲着她杀了过来。
惹祸上身的一代名伶:……
只能自作自受,悔恨不已。
恶霸笑得很嚣张,跟个重回 19 岁的大男孩似的。看着名伶一次次为了试图找回控制而做着无谓地努力,却又一次次无助的失败,聚都聚不拢的可怜样子,得意的不行。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老婆,你……”她一把推开他,羞得用手掩住了脸。
他却抓开她的手,舍不得错过她此时此刻的表情。那双靴子猫的眼睛里渐渐失掉了平日的澄净清澈,渐渐涨满了娇艳迷离的勾人情欲,再想到这都是因他而起,他的心里就满怀爱意,而浑身肌肉仿佛都在叫嚣:再狠一点,把她揉碎了碾烂了,让她再也离不开你!
宁筱曦受不住男人狠狠凝视自己的鸷猛炽烈的目光,也不敢想象自己此刻在他眼中的样子,只好将手臂横在脸上遮住眼睛,眼不见为净地任他为所欲为,却不知这样反而让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了。
一片漆黑的眼前渐渐亮起了璀璨的烟花,一开始只零零星星,后来却燃烧成了漫天的火烧云。而她的英雄,正踩着七彩祥云从天边而来,越来越快,越来越疾,直到将她逼入天际,无法呼吸,才终于一把紧紧地将她抱进了怀里。
俩人就像互相纠缠依偎的贡嘎山与冷嘎措一样,一起在落日余晖中燃烧成了一支熊熊火炬。
他为她的生日,点燃了独一无二的烟火。
邹峰重重地压在她身上,亲着她,呼吸粗浅,低醇而又餍足地说:“老婆,生日快乐。”
而她一只手环抱着他的脖颈,一只手下意识地轻抚过他结实而湿滑的后背,揽住了他的腰身,咬着他的唇,娇滴滴地温情回应:“嗯,老公,我爱你。”
??闪婚篇 第七章 房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