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跟着背个大重装包还悠哉悠哉的云骨。他从林子里轻松地迈着长腿走出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天然的自信与自在,仿佛一头矫健的雪豹。

嘿,自己走的呼哧带喘,人家却闲庭信步。

这走的,是同一条路嘛!

半个小时后,吃过简单的路餐,大家准备再次上路了。

首先要过“桥”。

所谓的桥,不过是架在河流上的,几根原木首尾相接连成的独木桥。圆滚滚的木头还不到两脚宽,之间铆着粗大的铁钉。

宁筱曦一看这座桥,就腿软了。

她不怕苦,不怕累,不怕难,独独就怕站不稳。刚才在碎石路段摔得那一跤还刻骨铭心呢,这要从木头上一个摇晃栽下去,那可就不是摔一跤那么简单了。

嗯……估计得让马帮抬下去,以“经典爬山半日游”的形式直接结束这趟旅程。

为了不妨碍别人过桥,宁筱曦很自觉地站在了队尾,直到连三位大姐都过完了桥陆陆续续向前走了,宁筱曦才终于踏着鹅卵石,最后一个站在了“桥”的起点前。她先试探着在圆木上踩上去一只脚,看看湿漉漉的光滑“桥”面,又看看脚下湍急的河流,若有所思地换了另一只脚。

就,不由自主地发抖。

一只小麦色的大手突然凭空出现在她面前,食指上是一只宽大的羽毛银戒,黑色的氧化层幽幽地泛光。

筱曦愣愣地抬起头,看见云骨俯视着她的眼睛。浓烈凶猛的阳光下,他的睫毛低垂,根根分明,却掩不住深处的目光:没有揶揄,没有瞧不起,只有平静。

软怂又理智的宁筱曦这一刻根本没有独立勇闯难关的心,想都没想,马上就开心地把右手交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