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也很不错的,给你介绍的那个教授也算是他们国内一流的了。”爸爸妈妈勉强的点头:“念书总不是坏事,虽然舍不得你,但是一年能念下硕士从时间上来说还是划算的。”以及刘建军那个有力的拥抱:“你一定要幸福。”
许诺闭上了眼睛。
空姐送上饮料,打断了她的沉思,隔壁坐的是个鬼佬,搭讪着说:“第一次去悉尼吗?”许诺点头:“是啊。”“出差?”对方继续问。“上学。”许诺说。
“哦,你真幸运,你可以在夏天过圣诞节了。”鬼佬语气夸张的说。“我作为澳洲人,从来都没有过过白色的圣诞节呢。”
许诺一想,真是,南北半球季节颠倒,现在已经是澳洲的春末夏初了。
长途飞行真是让人痛苦,许诺在后排找了个空座躲开了过于健谈的邻座,半坐半躺的折腾了很久才渐渐入睡。她发誓以后要努力赚钱,每次都坐头等舱,12个小时的旅程,不能把自己放平,实在太不人道了。
而当她看到似乎是浮在海面上的悉尼机场,那美丽的海岸线,一片纯净的蔚蓝,忽然觉得,自己来对了。
许诺的房东就是帮她汇学费的孙姐,这次接机、安排她住下,关照她生活的都是她。孙姐人到中年,是个典型的爽利的北京人,跟许诺非常投缘。带她吃了午饭,买了电话卡,送她回家还不停的嘱咐:“有什么事尽管打电话问我,平常我们家就是我跟儿子,就想有个人作伴。再说建军也嘱咐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今天周末银行不上班,明天我带你去银行开户,然后咱们去学校报到。”她的关照,让许诺觉得自己很幸运。
她在飞机上并没有睡好,但是她完全没有睡意。事实上,她的心跳得让她坐立不安。她又检查了一遍随身带的东西 – 钥匙、钱、住处的地址、电话卡,和那张内容她已烂熟于心的小纸片。
许诺在楼下拦了辆出租车,把地址给司机看。悉尼的司机并没有北京的那么健谈,许诺坐在后座,沉默的看着沿途的景色,看着周围的一切一点点熟悉了起来。
“George Street,那是悉尼市区的主干道了,有很多名店都在这条街和Pitt街上,可是当地人穿的比较朴素,其实好些款式都挺过时的。值得一看的是Queen Victoria Building,里面有澳洲最老式的电梯,还有导游给你讲解。”
“George Street其实很短,走路的话,有半个小时也走完了。我们可以穿过Dixon Street,那是唐人街的主街,有很多的纪念品商店和小饭馆。广东酒楼最多了,但是如果会找的话,小巷子里也能找到很美味的北方小馆子,环境差点,可是吃起来跟国内没什么两样。”
“唐人街很靠近达令港,周末我们可以去水族馆玩玩,看看街头艺人表演,让中国来的画家们给你画个素描什么的。”
“悉尼的公园很多,唐人街附近有一个很大的叫Tumbalong Park,经常会有世界各地来的音乐家在那里作表演,很有意思。”
“我住的那个地方,算是比较市中心的居住区了,出去玩很方便。附近有一条街也叫Broadway,有一个挺大的购物中心,将来你可以去那里买东西。当地人要么开车,要么喜欢在路上走,因为空气好,景色也漂亮,悉尼大学离我那里也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我楼下对面有个咖啡馆,我周末早晨一般都在那儿吃早饭。如果你来了,你就可以做给我吃了。”
“你到了。”司机回过头对许诺说。
果然,她看到了那个小小的咖啡馆。宋闵跟她说过很多次的地方,她抬头看看对面那座公寓楼,那是宋闵住的地方,玻璃窗反射的阳光刺痛了她的双眼。
她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路上的行人,这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情正浓时,宋闵跟她说过很多次悉尼,描绘过很多他们将来在一起的日子,他们未来的家,他们的生活,一起要做的事,很多。
所有的一切都曾经那么清晰、真实,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