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特别要好的同学就想去美国,现在正在家准备托福呢。”许诺惭愧地想起正在苦读的小叶,她要是吃得了那份苦,其实两个人是可以做个伴的。
“没关系,以后机会有的是。”陈福裕安慰她。许诺不欲继续这个话题,又问了他关于档案放在哪里比较妥当之类的问题,两个人絮絮说了半天,一个内心彷徨念头忒多,一个满腔柔情舍不得结束,竟然是自认识以来聊得最久的一次。直到许诺听到陈福裕在那边控制不住的打了个喷嚏,才赶紧说:“哎呀,说太久了。耽误你休息了,你别着凉了吧?”关怀客气了一番才挂了电话。
许诺几乎到凌晨才睡着,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脚底下踩着棉花一样的去上了班。她根本无心工作,一只眼睛偷瞄她的上司徐慧,耳朵听着电话的动静。可是直到中午,还是风平浪静。李贞来叫她去员工食堂吃饭,她也是吃得恍恍惚惚。李贞跟她抱怨每天上班就是让她统计核对固定资产,大到汽车小到铅笔都算在内,感觉就是这些工作长久没人做,专等着大学生来了做这些水磨工夫。许诺那里何尝不是,核对新员工材料,整理整个集团员工的人事资料,她做的工作就是把材料按一定顺序放好,尺寸统一,叠放整齐。不过她不打算抱怨,因为这不会是她的人生。
下午三点多,徐慧忽然表情很古怪的来跟许诺说:“你是要走是吗?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过来补个离职手续吧。”许诺的一颗心忽然落了地。办完手续,她走出君和的大楼,来去匆匆的她,势必在今后的一段日子里,成为君和人嘴里小小的传奇。
吃水不忘挖井人,她先跑去给陈福裕打电话。电话响了好久才接,许诺还以为自己打错了,因为陈富裕的声音听着闷闷的。“你感冒了吧?”许诺问,“嗯,有点。你手续是不是办好了?”“嗯,谢谢你啊,挺顺利的。”许诺真是高兴。
“没事,就打了两个电话,我有朋友认识君和的老总。”陈福裕上午被朋友问了个底儿掉,问他跟这个刚毕业的小姑娘什么关系。陈福裕只好羞涩的默认在追求许诺,颇被对方趁机羞辱了一番。
“哎呀是不是昨天晚上跟你聊得太久害得你感冒了?”许诺有点不安。
确实是这样,但是陈福裕死也不会承认是因为他接许诺电话的时候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又舍不得打断许诺,终于吹了凉风后倒下了。
“没关系,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你吃午饭了吗?要不……我去看看你?”许诺犹豫着说,她总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何况这两天她心情颇为激动,简直没法一个人待着。
此刻的陈福裕,肉体是虚弱的,但是心跳是强劲的,他带回家的女孩子不止一个,但是没有一次比许诺的到来更让他期待和紧张。
她先在新源里买了点水果,然后一路走到国际友谊花园的陈福裕家,陈福裕挣扎着起来开门,看到许诺带着微汗的笑脸,觉得自己病好了一半。
两人寒暄着进屋,许诺一路疑惑的觉得陈福裕哪里看着不对劲,跟平时有什么不一样,待面对面坐下了她才发现,陈福裕没戴眼镜,看上去年轻了至少五岁,尤其是没有穿他穿惯的那些黑乎乎的没有性格的T恤,而是穿了件白色马球衫,比平时精神很多。
陈福裕被她盯得有点发毛,赶忙张罗去给她倒水,许诺心想难道是我人逢喜事精神爽,还是自己是势利眼而他帮了忙,为什么今天看他这么顺眼呢?她第一次觉得陈福裕长得还挺不错的,他是那种儒雅的单眼皮男人,晒成古铜色的皮肤其实穿浅色最好看,为什么平时把自己弄得像个国家干部似的呢?
“你吃饭了吗?”许诺扬声问他,“要不要我帮你做点什么?”她问。
“没事,我今天起晚了,没什么胃口,刚才煮了点面吃过了。”他给她端了水过来。
陈福裕的家是个典型的单身汉公寓,白墙上几乎没有装饰,深色的地板和简单典雅的家具,品质很高的音响设备,看上去大方而稳重,是个能让主人和客人待得都很舒服的地方。许诺心里其实颇有点羡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