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没东西两市那么大,但家常物件不少,好些连我也没见过的。”
她们家是做南北杂货的,连她都没见过,可见是瞧见稀奇了。
“这里是丰年大街,俗称夕市口,摆的就是夜摊,这条街对过,就是朝市口,吃食特别多。”
“赶明儿天好,我领姐姐出去逛逛。”
走着走着,路过一个卖烤白薯的老翁,他守着一架烧得热乎乎的铁皮炉子,看见年轻的男女结伴走来,便捡出一个冒着热气的烤白薯,递给那女娃,又冲男娃伸手要钱。
金?疵Π谑郑?说先刚在西市里吃过了,还不饿。
裴宛敏感的察觉到她今天有些不太一样,总是在婉拒着,却也没说什么,当即付了钱,将包好的白薯递给她:“拿着暖手也好。”
路金?磁踝趴景资碛倘缗踝呕鹄酰?却也没撒手,沉默的跟在裴宛身侧。
裴宛却想起当初在浣州,她一路扒皮,一路吃菱角的模样。
……
穿过熙攘人群,拐出夕市口,喧嚣仿佛被丢到身后,他们走进一处静谧。
这么沉默着也尴尬,热乎乎的烤白薯给了路金?从缕?,她攒足一口劲儿,出声道:“殿下,我父兄的事谢谢您了。”“
裴宛抬眼,稀稀疏疏的民宅路灯照着他的身影,矜贵的少年罕见的脸色一红:“我哪里有帮忙?”
路金?醇负跛愕蒙鲜怯脑沟牡闪怂?一眼,那司狱的口风并不严,况且若不是他出面,麒哥儿缘何耳提面命那些话。
裴宛摸了摸鼻子,“那日在浣州茶楼,我与路金麒彻谈过,他的人品和本事我是信得过的,况且他所犯的事一码归一码,我朝三千多座驿站大多凋敝不堪,如果他的法子果真能盘活驿站,那这便是一件与百业有益的大好事,他路金麒就是开路先锋,朝廷不仅不罚,还要嘉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