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金?吹男囊簿玖似鹄矗?薛家的事打从出浣州时,就传得满城风雨,原浣州州牧薛乓泽是明明白白的宣党,一朝落马,祸及宗族,而阿蛮自从那日宫变后,她就再也没听过讯息了。

“阿蛮还好?。?你后来见过她?。俊?

“她还好,在宝船上时日日见得,回京以后也略见过几面,她总叫我不要太频繁出入皇宫,这阵子我一直往刑部提牢厅疏通关系,不然怎么知道你和你太太去过了?”

路金?茨?挲着白果儿的鬓角,从前在浣州时,三个人里头数她最心无旁骛,不挑剔衣衫首饰,不问经济时事,不管人情往来,只醉心医道、亲友、薛旭之。

“那你的二哥哥,他……怎么样?”

白果儿眼睛一垂,泪珠藏在里头打转,半晌无言。

金?唇?她搂在怀里,白果儿眼睛一闭,淌下泪来。

……

白果儿一哭,连带着金?葱睦锏哪咽芤惨绯隼矗?两个人索性抱头痛哭了一会儿,即为这唏嘘不已的命运感慨,又为那不知何时到来的审判而害怕。

哭过了,两人絮絮谈起话,她们这两个月耳闻目见了太多事,都有一肚子消息要互通有无。

白果儿因为能进宫,又有白老太医托京中人照拂,各官署衙门也有人脉,因此探得的消息远比金?垂闵闲矶啵?这可算是给一直云里雾里的路金?床?开迷障了。

“现下京中最重要的就是处置浣州发生的两起大案,一曰‘宣案’,是为二皇子裴宣意图谋逆;二曰‘白案’,是为浣州山匪白辞率多股地方藩军起事。两起案子夹缠不清,表面上看一个是家贼,一个是外寇,实际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宣’全是为‘白’做嫁衣。”

路金?椿A艘惶?:“白辞也是宣党?”

白果儿颔首,“可以这么说。你还记得八月十五,浣州行宫那晚敕蓝花月夜,花船上女孩子哭天抢地说看见陛下在小楼上眺望,疑是要采选秀女,她们嚷嚷着要下船,阿蛮无奈,只得同意停船靠岸,后头的事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我知道,就是因为这个,阿蛮自责内疚不已,才进得宫。”

“对。那些女孩子,你当时还说怎么瞧着眼生,你可知道,她们是什么人?”

路金?匆∫⊥罚?推了白果儿一把,那意思是别打哑谜。

白果儿瞧瞧附耳,说了一个词,金?床镆欤?妓|子?

“是白辞特地找来的,这事瞒不住,后头缇骑亲自去了一趟浣州,押送了好些乐籍女子上京来,咿咿呀呀全都关在大牢里!”

“所以一开始,压根朝廷就没有要采选秀女?”路金?慈滩蛔∥剩?白果儿点头:“不错,自南巡以来,民间一直传言朝廷要选秀,陛下查不出始作俑者,索性将计就计,将周嗣音收入宫中,对外宣称她投井而亡。”

怪不得她在宫里呢,路金?凑獠畔胪ㄔ?委,恍然大悟,又想当日仿造狻猊睥睨金印,想必也是皇帝陛下的将计就计了,噫吁?剑?裴宣不倒谁倒啊,唉!

“这些都是些宫闱秘辛,听听就算。我之所以能知晓,也仅仅是在行宫时,和阿蛮嗣音她们两个对了消息的。”

“我明白的,咱们都是事中人,深陷局中,容易看不清。”

白果儿:“是呀,这两起案子牵连甚深,但朝廷没有并成一案来审,也值得玩味。”

金?矗骸澳巡怀杀菹禄故窍氡6?皇子?”

白果儿:“这也难说,天意难测,谁知道呢?当今裴氏嫡脉枝叶并不繁茂,陛下只有三子四女,裴宣被削去宗籍,成年皇子如今唯有太子,所以陛下对他可能不会赶尽杀绝,宣案说到底是家丑。”

路金?脆帕艘簧?,路家所犯的事也算在宣案里,她自然也希望宣案办得轻缓点。

“打从陛下回銮抵京,就歇朝至今,不坐朝,不见百官。先头南巡时,尚还有太子坐纛监国,眼下也没这个说法了,政务诸事并不过问东宫,全是麒麟宫勤政殿那几个阁老批红节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