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轻笑了一下,灯一晃,回过头来。
刘通判简直拿他无可奈何,再三再四拖着他下山去了。
听着是人走远了,四周又恢复一片漆黑,只有夜雨簌簌而下的声音。
路金?丛虺な嬉豢谄?,委顿在地上,紧抚着胸口,一边?移?儿一边思索――奇也怪哉,先刚儿挑灯这人声口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在哪儿听过来着?
她一时也想不起来,况且眼下这情形,也不是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唯恐这里真招什么采花贼,路金?疵ζ鹕恚?把纬帽戴好,跌跌撞撞下得假山来。
……
她记着麒哥儿的嘱咐,也不敢走太远,只在山脚下树丛里猫着,起码不是个睁眼瞎,没得自己吓自己。
先刚散入园中的少女已经不多见了,万千宫灯也多半被雨打灭,先刚还花团锦簇的行宫御苑,这会子竟已十分寥落凄惶,到处都是零落成泥的颓败景致。
只见不远处凤凰花树下,燃着一豆宫灯,一个红衣服女孩正左顾右盼,金?凑酒鹕砀障牖剿?,忽的斜里蹿出来个披甲侍卫一把将她掳走,细伶瘦小的身躯在蛮壮的铁甲摆弄下,犹如一根嫩生生的白萝卜崴进了泥地里。
路金?疵偷匦囊怀樘郏?脑子里空空如也,整个人犹如木偶,她紧盯着那颗凤凰花树,树上灯影摇曳,树下空无一人。
正待她滞楞之时,倏地,一柄长刀自草丛里斜刺而来,泛着寒光的铁片子让人头皮发麻,紧接着,一双铁钳似的手将她生生掳下来――
是两名同样披甲佩刀的侍卫!
“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