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曾救过我。”
“三年前我在浣州查白辞的老底,差点死在他的山寨里,是路金?淳攘宋遥?后来要不是她自告奋勇连夜去闵州求援,当日浣州行宫里会有什么境况,难以预料!可以说浣州之围能得以解,有她一半功劳!”
“后来她父兄身陷囹圄,她明知我的身份,却也从未开口相求,此等冰魂雪魄不徇私情的品格万万人不能及也!”
“您和母后感情实笃,儿臣也十分期许有这样的人常伴身边。凡此种种,还请父皇体谅儿臣这份心意。”
敬德皇帝听完了太子一番长论,不由嗟叹:“嗳,因缘际会,儿女情长。可这些是当皇帝最不值得一顾的玩意儿!”
“你为什么不能做个循规蹈矩的太子?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朕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将来更好的当大雍之主!”
见父皇铁了心不松口,还拿这套说辞敷衍,裴宛不由低下了头,心中郁苦越积越重。
敬德皇帝见太子垂着脑袋听教训,心里有一股奇异地满足。
这个曾经荏弱瘦小,连宫里有年资的太监都能随意作践的孩子,渐渐长大,成了大臣们口中“雍朝的希望”、“未来中兴之主”、“颇有仁德之君风采”的那个人。
凭什么?怎么可以?
皇帝抚了抚心口,一样都是生病,他那么健硕有力,而我垂垂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