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调任邺州漕司以后,一年功夫就让邺州粮食自给自足, 这两年抚北军北征, 一大半军需也是他所辖供给, 是个有为之官!”
“倒是个能干的人,一州漕司委屈了他。那他祖考是什么人?”
帝王娶亲,必然详查祖考,丁兆自然也做过一番调查,因回道:“回陛下,路家祖籍浣州,其父路岐山原是浣州一名杂货商人,祖考也皆是商户。诚信经营百年,时人多谓以仁商之名。”
“浣州?”敬德皇帝蹙起眉毛,他对这个让他噩梦连连的地方很是厌恶:“这个地方多出宵小贼道之辈,哪里有什么仁商可言!”
丁兆:“……”
恰好今儿薛贵妃也来朝天阁请安,原本从旁坐着当壁听,闻言不禁秀眉一蹙,嗔道:“陛下这话说得叫妾不爱听。浣州自古便是丝米重镇,富商云集,旧年里筑桥修路,灾年赈济,哪回不用他们?”
敬德皇帝忙笑道:“是朕失言,忘了娘娘也是浣州人。”
贵妃眼波流转,哼了一声。
敬德皇帝哪里还有心思应付臣子,便挥挥手打发走丁兆:“他一个外邦国主,想要娶谁便娶谁,你回准了他便是!至于嫁娶之仪,着礼部商议,一切由太子总览,以全他们挚友之谊,也别失了咱们大雍的脸面!”
“谨遵陛下之命!”
……
皇帝旨意传下去,檀泷隔日便进宫来谢恩,裴宛和他一道去了紫极朝天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