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2 / 2)

也总能想出法子钳制。”

“既有忧虑,那就再拉拢得紧一些?。∥仪谱乓膊槐刈偶狈馐裁垂?卿爵位,”裴甯拐拐他,挑眉:“他还有个妹妹,你娶了便是,你们俩做姻亲,岂不正合宜?”

裴宛凉凉地看了裴甯一眼:“若这么说,还有更省事的――屠臣他自己就尚虚中馈,阿姐你嫁了便是,何须用我?”

他话音一落,裴甯扯扯嘴角,抖落一身鸡皮疙瘩,拱手告饶,权当没提过这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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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厢正说话玩笑,外头小太监来报,吏部侍郎李仁卿李大人求见。

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裴宛叫了进,见他都瘦脱了形,忙道他办案辛苦,又问:“重新放了榜,举子们情形如何?”

李仁卿:“回殿下,这回放榜倒是没有叫屈诉不公的,只是日前三司会审,案情明发下去,京中举子可是炸了窝!尤其是那位浣州白徵,连夜写了对联贴到贡院大门口,一时引人非议,后叫南衙禁卫撕掳下来。”

一旁大公主裴甯亦颇为关注今科桂榜一事,忙问是何联。

李仁卿叹了口气,拱拱手道:“没什么好话,两位殿下权当一笑罢了。上联:龙生九子只当貔貅,敛尽天下一切财。下联:人间百业甘做商贾,卖了朝廷三品官!举子们起哄又送上一幅横批:贪夫徇财――瞧瞧,这算什么事儿?。 ?[注③]

裴甯哈哈大笑,“有意思,那篇《学子归心策论》是他做的不是?我门下府生都传遍了,还拿给我看过,是个伶俐敏捷的。”

裴宛笑着颔首:“正是他,浣州白徵,薛旭之的内弟。才十五岁,正是恃才不羁的年纪,别说,和仁卿当年很像!”

裴甯闻言,上下打量李仁卿,不说话,只连连点头。

李仁卿却不干了:“三哥儿这话我可不认,我当年最多担一句纨绔少年郎,他白徵这么一个放浪形骸的小子,我哪里堪比!”

裴宛听了都笑了。

裴甯捏着下巴,笑睇着他道:“也不知当年是谁提笔写‘银马轻裘随风去,誓死不做宦中人’!咱们李大人少年勋贵,骄矜肆意,惹得多少阁中少女遥寄相思!如今人大了,老成了,反倒不认了!”

谁还没有年少轻狂之时?小时候没头脑的事还被大公主隔了这许多年念叨出来,李仁卿一时耳饧脸热,喉咙卡壳,再也说不出什么。

裴宛见姐姐把李仁卿逗得脸都红了,忙不迭又找话茬,岔开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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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德廿三年,十月初十,今科所有及第贡士于麒麟宫兴泰殿参加殿试。

朝廷又有旨意下来,陛下身体不豫,不御殿,命礼部制题,专召太子代为临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