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起伏,冯安却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冷战,结结巴巴地说:“浪、浪浪?那个男人就是浪浪?”
冯安震惊了,也知道自己闯了祸,差点抱着闻绍祺的大腿哭诉自己不知道呀,你可千万别迁怒我啊,我保证帮你找到浪浪,然而还是被闻绍祺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许承在卫听云离开后立刻疲惫不堪地落荒而逃,即使身体实际上没有受到伤害,但不吃不喝的连续高潮让他还是浑身难受,第一件事就是捶着饱受折磨的腰去翻冰箱找吃的。好久没有补货,冰箱里只有方便面,这个时候也顾不得挑剔,他熟练地烧水煮面,打了个蛋铺在上面,老坛酸菜面的味道充满了小小的空间,酸得他眼睛有点发胀,他没有管这莫名的伤感,唏哩呼噜地吃完了面,漫长的打工生涯不允许他伤春悲秋,让他习惯了把情绪压在心底,不去想就等于不存在。
吃完面才去洗澡,汗湿的T恤和短裤随手甩了一地,温热的水流浇在他身上,许承仰着头闭着眼摸了摸自己的眼皮,他总觉得眼睛都哭肿了,打沐浴乳的时候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不知道是不是游戏里的体验太深刻,让他有种喷脱水的感觉,好像这具肉身都还残留着情欲的痕迹似的,稍微一碰就敏感地发颤。哪有这么娇气,许承骂了自己一句,狠心揉搓起来,把那情色的记忆一股脑都洗了去。
也许是他身强体壮,吃完东西洗完澡,换上干净的睡衣,点了根烟蹲在小阳台上吞云吐雾了一会儿,圆润大拇指在拖鞋里一翘一翘的,许承就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只是怎么看他以前最宝贝的游戏设备怎么不顺眼,扔又舍不得,干脆拔了电线,把它拿空的快递盒子一装就塞到了床底下。
这次他是彻底不敢再上游戏了,他确定卫听是真疯了,自己小门小户的怎么惹得起豪门疯子,而且据说疯子犯罪还不犯法。
这么多年第一次无所事事,许承也就休息了没几天就闲不住了,手机电视都看烦了,干脆做了一大桌子菜请胖子来家里吃饭,顺便为之前爽约的事赔罪。
胖子带着老婆苏颖和儿子豆豆一起来的时候,他正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
这幸福的一家三口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进来后也不帮忙,直接往那小饭桌旁一坐,苏颖就问:“做我喜欢吃的鱼汤没?”
许承放下菜碗,手在围裙上仔细抹了抹,才喜笑颜开地伸手要抱豆豆,头也不回地回答:“您吩咐的,能不做吗?自己去添饭啊。”
胖子从垫着舒适毛毯的篮子里把睁着眼滴溜溜打量四周的豆豆递给许承,“喏,胖小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