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那就当被狗咬了一口,这份屈辱以后再找回来便是。

只是一见卫听云人模狗样的脸变又是一阵怒火中烧,不想和他多说,转身就走。

卫听云却拦下了他,抓住他的手腕问:“你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你之前也光着?”浪迹天涯有一副让他觉得眼熟的好身材,他从醒来就注意到浪迹天涯在穿衣服,所以才不自觉地认为自己的裤子是浪迹天涯脱的,只是这人把衣服穿得乱七八糟的,披风不好好的披在背后,却拿来裹在身上用腰带缠了好几圈才固定住。

浪迹天涯微微蹙眉,甩开了他的手,“这不关你的事吧,我要去找一下瓜皮,看他死没死,要是死了也好收个尸,你少碍事。”他既已打定主意瞒下昨晚的事,就没法开口怪罪他的衣服就是眼前这人破坏的,游戏里的污渍可以刷新,但衣服坏了就坏了,系统可不会帮忙自动修复,要么丢掉换一身要么去找裁缝修复,游戏里几乎人人置业,多余的衣物都是放在家里,很少放在身上占用宝贵的储物空间,所以他根本没得换,只得就地取材拿披风来遮挡一下被扯出大口子的裤子和上衣。

被甩开的卫听云面色阴沉,作为闻家和金家两家的独子,他已忘记上次被人甩脸色是什么时候了,他见过了太多人或讨好或仰慕地与他说话,但从第一面开始浪迹天涯就有意无意地躲着他,刚刚的交流也是火药味十足,他不想和一个普通玩家计较,耐着性子和浪迹天涯说话,得到的回应却如此让人不爽,这种不爽不是偶像剧里“好一个清新不造作的人儿,所有人都跪舔我,只有你不为我的金钱所动,真让人感到有趣”那种,而是他的潜意识似乎认为眼前的男子本应是他的所有物,不应该对他如此冷言冷语,这让他无端生出一种小猫爪子挠心的焦躁感。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去,摩挲了一下手腕,才面色阴冷地跟了上去。

没一会儿瓜皮也清醒了,感激地对卫听云说:“卫哥,我就知道你人好,没有忘记兄弟我,我早就说了凤凰台里最仁义的就是卫哥了,虽然你平时不怎么和兄弟们来往,但谁不知道兄弟们的福利是你发的呢?”

这一通马屁让浪迹天涯有点作呕,他一拳揍到瓜皮胸膛,“忘恩负义的家伙,是你爸爸我把你捡回来的,你对着谁拍马屁呢。”

瓜皮被揍得痛呼一声,立刻转向浪迹天涯拉着他的袖子狗腿道:“兄弟,诶不对,哥,我当然知道你的大恩大德了,咱们兄弟谁跟谁呢,是不是。”

“滚一边去,叫爸爸。”

瓜皮抬起胳膊搂住他脖子,把人搂得脑袋挨脑袋,“不至于吧,我就玩个游戏,还能多个爹。”

浪迹天涯皮笑肉不笑道:“不是念在父子之情,谁还管你死活。”

俩人关于他们是否存在感天动地的父子之情做了一番辩论,又开玩笑似的扭打了一阵,好一阵闹腾。

卫听云只是眼神不是很友好地盯着他们,还是宫菲菲看不过眼,朝他们喊道:“大叔你们还是小孩子吗,能别这么幼稚不,我们还是谈点正事吧,你们不想出去我还想出去呢。”

说着她抱了抱手臂,把头埋在手臂中,情绪有点低落,“我都不知道干嘛了,怎么就过了一天了,晚上还这么危险,我们不会一直被困在副本里吧,都不能下线,我会不会饿死啊……”

浪迹天涯尴尬地和瓜皮分开,瞅了瞅小姑娘,也不过是个少女年纪,之前的泼辣奔放这个时候都消弭了,整个人都灰了,显得黯淡无光。

瓜皮说:“其实我也挺愁的,这副本真不对劲。”

浪迹天涯问他:“你昨天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跑出去?要不是血藤撤了,我们今天真的只能给你收尸。”

瓜皮回答:“我看到女神在给我招手让我过去,我就跟过去了,还和她那个了……”

不用瓜皮细说几人也知道他应该也做了春梦。

东方海月期期艾艾地开口:“是不是因为我们都从雾里吸入了迷幻药,就是那个紫色粉尘,所以大家都中毒了。”

浪迹天涯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