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闻言脸色霎时微变。
二皇子妃顾宝璎眨了眨眼,一脸茫然。
而裴翊之沉默地站在公主身后,岿然不动,宛如一座小山立在那儿。
隐约察觉到公主话里对那顾三的嫌弃,他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暗喜。
回到公主府时天色尚早,李康宁径自朝画室而去。
她得趁着记忆尚且清晰,赶紧将那燕山所遇的少年画出来。
沿途的回廊曲折纵横,清泉细流自太湖石潺潺倾泻而出,泠泠水声悦耳。
裴翊之亦步亦趋跟在她的身后,墨眸生亮,只觉整颗心都被她填满了,再没半点空隙。
*
另一头,淮安侯府。
锦衣卫的人雷厉风行将侯府上下每一奴仆都审查了数遍。
最终还是把目标锁定在了金姨娘身上。
几名锦衣卫一左一右将她钳制住,欲要将她押往北镇抚司内。
金姨娘心底一慌,当即虚张声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好歹是驸马的生母,公主的婆婆!你们凭什么抓我!”
得知两个孩子极可能被互换后,淮安侯接连数日都浑浑噩噩的,宛如行尸走肉,更无暇顾及金姨娘。
金姨娘又向一旁的淮安侯求救,哭喊着:“侯爷,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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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 0033 她记起三年前的事了
“金氏,你还敢以驸马之母自居?”淮安侯铁青着脸,咬牙切齿。
被几名锦衣卫控制住的金姨娘闻言愣了下,旋即以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淮安侯。
“侯爷这是什么意思?”她心乱如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淮安侯眉头紧锁,“是你调换了两个孩子是不是?”
“殊蕴待你不薄,为什么!”他吹胡子瞪眼,大声怒吼着。
金姨娘自然矢口否认了,“什么调换不调换的,妾身听不懂,翊之就是妾身生的。”
一旁的锦衣卫镇抚使怫然不悦,不耐听他们这般拖泥带水的。
这等小事自然不必锦衣卫指挥使亲自前来,而是其之下的镇抚使在此。
镇抚使冷声道:“侯爷,只消将这金氏押往北镇抚司,一切皆会真相大白。”
若非这淮安侯有个公主儿媳,依他们锦衣卫平素的行事风格,早将金氏打晕拖走了。
闻言,金姨娘脸色煞白,双腿直打颤。
这群在侯府闹腾了一整天的便装男子居然是锦衣卫?
“侯爷,求您救救妾身,进了北镇抚司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妾身好歹给您生了个孩子啊!”
金姨娘灵光一闪,“还有夫人!夫人临终可是让您善待我们母子的!侯爷您还记得吗?”
提起亡妻乔殊蕴,淮安侯脚底虚浮,整个人晃了晃。
殊蕴若是知晓他们的孩子备受苛待二十年,该是何等伤心啊……
都是金氏这个贱人的错!
金姨娘见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懦弱模样,直气得嚼穿龈血。
她狠了狠心,索性坦白:“侯爷,妾身当年确实调换了两个孩子,可妾身也是被逼无奈啊!”
她声泪俱下,“您眼里就只有夫人所生的孩子,妾身也是爱子心切才出此下策啊。”
“禹瑾也知晓妾身才是他的亲娘,您忍心让禹瑾遭受丧母之痛吗?”
最后一句话,如锐利的锥子重重凿入淮安侯的心窝。
是啊,金氏是禹瑾之母……
他张了张嘴,嗫嚅着道:“镇抚使大人,既然金氏自己认罪了,便不必再将她押送到北镇抚司了罢?”
镇抚使凉飕飕地冷笑了一声
淮安侯这绿毛乌龟还真不是一般的蠢钝啊。
“侯爷,除了调换孩子之事,咱们还查到另一桩事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