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卿闭上眼睛,萦绕在鼻翼间的全是血腥之气,突然,她的鼻子间飘进若有似无的松香味儿。

她睁开眼看向屋子里唯一散发着松香味儿的东西。

那是云止的外衣,他昨日宿在她的房中,脱下没带走的外衣。

外衣上的香味极淡,淡到她这么长时间在屋里都没有闻到,可是又重到她可以再血腥味儿中分辨出来。

真是令人讨厌!

“绿竹!”盛颜卿突然大吼了一声。

绿竹咽着口水,小步挪动到盛颜卿的房门口,“小,小姐。”

娘呀,小姐不会是没砍过瘾,也要砍她的脑袋吧?

盛颜卿用身子撞开门,冷冷道:“把那件衣裳烧了。”

若是被有心之人发现了,定然要生事端。

她绝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一个麻烦。

绿竹看过去,连忙点头。

抱着衣裳就跑。

小姐不砍她就行。

“水好了,小姐,那些尸体怎么办?”无名烧好水回来,面对一地尸首分离的尸体有些头疼。

“埋了。”

盛颜卿头也不回的去洗澡。

无名更觉得头疼,沈月就一个人还好埋一些,这十多个人怎么埋?

埋哪儿?

想着,无名拉来瑟瑟发抖的绿竹,一起开始在梧桐树下挖起了坑。

待到明年九月八,梧桐树上笑开花。

……

盛薇的院中。

许清竹一直陪着盛薇,自那日之后盛薇声称自己有了污点,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要死要活的,她没办法,只能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