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看着她如此激动,心里轻颤了一下,可他很快将这点异样情绪压下,沉声道:“晚乔,别闹了,乖乖向叶阿姨敬茶。”
“以后我们一家人和睦相处。”
“和睦相处?”
黎晚乔重复着他的话,笑得凄绝,“我绝不可能与害死母亲的第三者和睦相处!”
“更不可能向她敬茶,承认她的身份。”
傅砚辞被她眼里的决绝晃了眼,黎晚乔趁他愣神之际挣开他,直奔叶母而去。
她想褪下玉镯,叶母坚决不肯。
推搡间,叶母不知怎地磕在了楼梯上,玉镯也摔得四分五裂。
傅砚辞在叶疏桐的哭声中抱起叶母,留给黎晚乔的只有满眼的失望和一句:“把夫人关进禁闭室。”
6
黎晚乔被关了三天三夜。
在傅砚辞的示意下,没人敢给她送食物。
终于被放出来时,她踉跄着。
傅砚辞端正坐在沙发上,正在用笔记本电脑处理文件,见她出来略微抬眼,冷声问道:“知道错了吗?”
黎晚乔沉默不语,傅砚辞继续道:“疏桐是你的姐姐,你应该尊敬她。”
“她是我的秘书,我们之间没有你想的龌龊关系,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伤害她。”
“还有叶阿姨是你的长辈,你也应该尊敬她......”
黎晚乔漠然地看着他的嘴巴一张一合,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傅砚辞那天。
叶疏桐污蔑她剪了她的裙子。
黎父不分青红皂白地让她在烈日下罚站。
是傅砚辞和黎父说,凡事都要讲证据,不能仅凭一方的证词随便冤枉人。
事后虽然黎父并没有找到证据证明黎晚乔的清白,傅砚辞还是将她带走,请她吃了凉品。
那之后,她就无法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一周后,有个拍卖会,你去买些自己喜欢的东西。”
傅砚辞拿出一张黑卡放在桌上。
他淡漠的嗓音让黎晚乔回神。
她重新打量着这张曾经把她迷得神魂颠倒的脸,如今却只觉恶心。
“说完了吗?我要回房了。”
黎晚乔没有看那张黑卡一眼,抬脚准备上楼的时候,傅砚辞又淡淡道:“听说那天会拍卖岳母的遗物。”
黎晚乔死水一般的眸子骤然放出光亮,身体都在激动得微微颤抖。
傅砚辞见此起身,将黑卡亲自交到了她的手里,幽深的眼神好像能直视人的心灵,“拿着,随便刷。”
黎晚乔没再推辞,接过黑卡上楼。
她焦急地等了一周,拍卖会那天早早就去了。
直到进场她才知道拍卖的是她母亲生前戴过的项链。
和已经摔碎的玉镯是一套首饰,但是母亲去世后项链不知为何不翼而飞。
玉镯已经碎了,对这条项链,黎晚乔势在必得。
可她刚刚落座,就看见叶疏桐也走进了拍卖场。
黎晚乔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她有预感,叶疏桐一定会和她作对。
果然,项链刚起拍,叶疏桐就举起了牌子。
发现黎晚乔也举起牌子后,她纠结几次,最终还是举起了牌子加价。
“晚乔,我知道一向不喜欢我。但是这条项链是黎家主母的,当年你不愿意我妈妈嫁进黎家,把项链偷出去卖了。”
“前些天又摔碎她的镯子,把她推到在地,导致她头上缝了三针。”
叶疏桐说着眼里闪过泪光。
周围人开始窃窃私语。
“黎晚乔这么恶毒啊!”
“傅总知道她的真实面目吗?”
叶疏桐听到这些,不着痕迹勾起一抹笑,却故意哽咽着说:“之前的事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这条项链你就让给我吧。”
黎晚乔没理她,她直接做了个点天灯的手势。
她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