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狠狠地推开他的手,也不说话。
被推开一次,他还要抱她起身,苦楝再度试图将他的手推开,这次那只妖的手紧了紧,一把将她抱起。
苦楝要开口斥他,谁知他只是将她放回了红榉椅上,手中变出一条织花毯轻柔地裹在她身上,低声道:“姐姐别生气,我去外头跪着就是了。”
“你敢!”苦楝气得手抖,看那只妖就要穿好衣裳离开的背影,“不准走!”
那只妖的脚步顿住,回头不解地看向她。
苦楝哑着嗓子威胁道:“你敢走试试看?”
“过来。”她咬咬牙。
蒲公英乖乖回来了,便见那织花毯被一把丢开,红榉椅上雪肤黑发的赤裸美人颤着腿朝他打开身体,她靠着椅背,胸前一寸雪微晃,那抹红艳格外惹眼,修长的玉腿大大分开,半悬在空中微微晃荡,露出那还湿哒哒的水穴。
她的面色是极冷静镇定的,身体却是浪荡的挑逗姿态。苦楝胸口起伏,忍着羞耻艰难道:“进来。”
斐孤喉结滚动,手握紧了,强忍着将人搂入怀中的冲动,摇头道:“不用了,我真的不想勉强姐姐。”
苦楝没料想他还能拒绝,又是气恼又是羞耻,更有几分惧怕他从此真的不再缠着她了。
她只是冷淡了些,没有讨厌他贴近。
她不甚主动,但其实很喜欢他每日来朝她撒娇卖乖,习惯了夜里激烈的情事结束后被拥入温暖的怀抱。
之前有一夜他没来抱她,自顾自睡在他的那张床榻,她极不自在,想问他为什么又拉不下脸,直到半夜也没入眠。
最后还是那人气乎乎地爬上她的床,将她抱得很紧,一边抱怨她不主动,一边将性器侵入她的体内。
现下她想开口解释,但这样面对着他的放荡姿态又叫她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她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还会这样试图低声下气去哄人,更不会想到自己会将身体摆弄成这样去引诱他。
她闭了闭眼,想起他那些杂书上的交缠人影。
为了他,她连那种书都看过了,这笨蛋有一点不如他意就东想西想。
苦楝颤着腿侧过身,双膝跪在椅子上,双足轻扣在椅身上,脚背绷直,莹白十指握着那高高的椅背,细瘦的双肩下沉,把脊背压出一道漂亮柔软的弧度,大腿处那圈浮现的漆黑蛇鳞妖冶动人,还残留几道鲜红指痕的雪臀高高抬起,湿红的穴口翕合,没清理的白浊缓慢地往下淌。
她不敢回头,只低声道:“进来。”
身后人没有动静,她闭着眼轻声解释道:“是我不对,不该出尔反尔。你别难过,我从未觉得勉强,你不准再东想西想。”
身后人还是没用动静,她有些急了,色厉内荏地威胁道:“你要是敢走,今后我就……嗯啊……!”
吱呀一声,红榉椅微晃,怒涨的性器从身后猛地贯穿了她,她手指收紧,紧巴巴地抓着椅背,人都要被他鲁莽的动作撞散了,但心却一下子定下来。
“苦楝,你从哪儿学的这样勾引人?”他沉声问道,双手掐着她的腰,动作一下比一下猛。
苦楝不答,难堪地咬着唇努力迎合,跪得身子都要软下去,还极力维持着臀部高高抬起的姿态。
斐孤眼睛都看红了,见人低着头鸵鸟一般,尾巴一甩,热辣辣地扇在她如水波般晃荡的臀肉上,她便低叫一声,惊惶地仰起头,下头将他咬紧了。
“苦楝,你在哄我啊?但你瞧瞧,你这样勾引我,若我失控了,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法镜再度浮在她的眼前,将她如此羞耻放荡的姿态原原本本地展现在她眼前,她只草草看了两眼镜子里难耐又妩媚的那张脸、低下去的腰肢、高抬的臀部,就耻得再不敢抬头。
“我不大喜欢这个姿势,因为看不见你的脸,取面镜子是最好的。”
太激烈了。她被肏弄得目光涣散,只飘飘然觉得自己和这把椅子都要散掉,又惧怕被撞得摔下去,于是死死抓着椅背,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