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和季家一直是竞争关系,我也只见过她两三面。

她怎么会来这儿?

正想着,周岁欢已经走上前,她问:“你要更名,经过季屿川同意了吗?”

她嘴角勾着浅笑,眼微泛着红,眸光更是一片阴冷。

媒体们嗅到了八卦的味道,个个神情兴奋,将话筒和镜头齐齐对准他们。

正在此时,陈诉仓皇奔来,丝毫没有平时的斯文。

他凑到沈洛宁身旁压低声音:“沈总,出事了,季先生他……”

“他来了吗?给我堵住!沈洛宁低声喝道。

陈诉一噎,眼神变得十分复杂。

沈洛宁没理会,重新看向周岁欢:“我们夫妻之间的事,等他来了我们自己会处理,不劳外人操心。”

“是吗?”周岁欢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你确定他来得了?”

这话一出,两人身后的大厦巨幕忽然亮起。

新闻主播的声音传遍广场:“今日凌晨,江台山村民在山崖下发现一辆坠毁汽车,车内仅一名男性……”

我看着屏幕里那片熟悉的山林,脑中冒出最后一个念头:终于有人找到我了啊。

……

沈洛宁没看大屏幕,她仍带着敌意望着周岁欢:“别装神弄鬼,叫他出来见我。”

话音刚落,一辆灵车就驶上广场,在不远处停下。

一副冰棺被抬下来,摆在台上。

里面的男人带着一身无法愈合的伤口安静地躺在其中。

主播的声音在每个人耳畔炸响:“经警方确认,该名死者正是日前失踪的江州富家少爷,季屿川。”

第10章

沈洛宁瞳孔骤缩!

新闻播报就像一滴水落进了滚烫的热油里,现场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媒体记者们一拥而上,被保镖死死拦住,现场几近失控。

而沈洛宁,却仿佛被人扔进了深海,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看着冰棺里那张自己无比熟悉,却毫无生气的脸,只觉得胆寒至极。

她第一次觉得如此恐慌。

她不怕自己做的事被季屿川知道,不怕自己的举措会伤害到谁。

因为她知道季屿川最爱的就是她,他是绝对不会离开的。

可她忘了,世界上还有意外。

她迈动步子走上前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锐利的痛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痛得微微颤抖起来。

“季屿川,你在玩什么花样?”沈洛宁双目赤红,一开口声音哑得骇人,“快起来,跟我回家!”

她径直伸手去拉季屿川的手,却在触到他冰冷肌肤的一刻猛然缩回手,像是被刺到一般踉跄了一步,被陈诉堪堪扶住。

她怎么都没想到,那个平白消失了几天的男人,竟然……

死了。

所有的疑问都有了答案。

他没有因为发现宋一恒的事而无理取闹。

没有莫名其妙地玩消失。

没有刻意地离家出走。

没有无缘无故的冷战……

他是死了。

“沈总,节哀。”陈诉红了眼眶,在她耳边低声说,“现在当务之急是先……先稳住媒体……”

这话陈诉说得十分艰难,他当然知道不合时宜,也知道,沈洛宁根本听不进去了。

周岁欢欣赏着沈洛宁此刻痛苦至极的模样,报复的快意在这瞬间压过了沉重的痛苦。

“沈总。”一片快门声中,她上前一步带着讽刺说,“你等的人我给你带过来了,你来问问他,同不同意你给集团更名?”

沈洛宁充耳不闻,满眼都只剩下了季屿川面无血色躺在那里的画面。

“他怎么会去江台山?为什么……没跟我说?”她喃喃问。

周岁欢走到她面前,冷冷说:“你们不是两口子吗?这话得问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