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闻箫箫,我们之间的问题也从没变过你所迷恋的不是我,只是你幻想出来的人罢了。”

“我一直都是我,从没变过,是你突然有了真心,突然对我百般不舍,你的虚情假意把自己都骗过去了吗?”

她话音落下,侧身擦肩而过,热闹的展台就在前面。

“如果我能证明呢?”

她没有回头。

尉时野手一软,满怀的鲜花摔在地上,如此好的时节,好像众人齐悦,唯有他陷入无尽的悔恨里。

他看着陆知盈远去的背影,似乎有道不可逾越的高墙,横亘在他二人之中。

第十七章

酒楼外的戏台子上人影浮动,台下连连叫好。

陆知盈许久不曾这样由心地开心过了,她舞动手中的小花灯,像个天真的孩子。

尉时野还在那石桥上,一手提着酒,一边远远地看着她。

他怎么就与她,一步错,步步错了呢?

记忆里温婉的陆知盈重合着眼前的身影,是的,正如她所说,她一直不曾变过,不论是在尉府里操持家事的她,还是官场上断案的她,都是她。

一曲作罢,掌声雷动。

下一幕,是位遮面的女子,手抱琵琶,半遮半掩地上了台。

“这人不是专业的吧,连抱琵琶的手势都错了。”

陆知盈听到人群里有人说,立刻提起了警觉,仔细地看着台上这位刚登场的女子。

只见那女子刚坐下,还未弹奏,台子后边忽然传出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不等陆知盈反应过来,只见大股大股的黑烟从后边酒楼里飘出来,一时间,刚刚还欢聚一堂的人群四散开来,跑得跑,叫得叫。

一片混乱里,陆知盈被人推搡来推搡去,正当一个不留神,险些摔倒之际,一双大手稳稳地接住了她。

是尉时野。

只是还未等陆知盈反应过来,她一晃神,刚刚还在台上抱着琵琶的女子,忽然掉到台下,琵琶后边寒光闪动。

风吹走那人的面纱,是不能再熟悉的面庞,闻箫箫。

她满眼恨意,掏出藏于琵琶后面的长剑,直直地冲着台下的陆知盈刺去,“去死吧贱人!”

尉时野回头,瞳孔紧缩,想也没想地挡在了陆知盈身前。

那长剑直直地插入他的身体,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如果我能向你……证明呢?”

他很想再说出这句话,可是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沉沉地闭上眼,倒了下去。

好在官兵及时赶来,控制住了火势,以及还想再伤人的闻箫箫。

火势扑灭后经查证,发现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纵火。

纵火者,便是闻箫箫。

她死性不改,即便面对铁证也不认罚,府尹欲判其罪,她却从怀里掏出当年圣上钦赐的圣旨来,要求和陆知盈一同面见皇上。

皇宫大殿内,皇帝不悦地望向台下的闻箫箫。

“你有何事需要当面对朕说?”

“臣女一时情急愤慨才犯下罪责,但是皇上,臣可是曾为陛下与契丹修订百年盟约的呀!”

“更何况这个陆知盈实在可恶,屡屡欺我,望陛下看在闻家世代军功上,重惩!”

一时,文武百官议论纷纷。

且不说这闻家协恩图报,今日事明显是贼喊捉贼,可,当年皇上确实赐了一道圣旨给闻家。

那圣旨其实就是一枚,免死金牌。

皇帝紧皱着眉头,头疼得厉害,闻家的事还没实证,他现下确实不好办。

见此情形,陆知盈丝毫不慌,缓缓开口,

“在其位,谋其职,臣乃刑部主事,自然是为断案护佑百姓为主。”

“今日若臣确犯了律法,自当领罪。可这闻箫箫一是纵火,二是杀人未遂,更有此前种种,若不是看在闻家军功上,怕是早就处斩了吧。”

“闻家和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