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马大夫家门口了,不?成想竟碰到了同?村的人。

“沈叔?你咋来了?!”

说话的是清河村一队的,沈万山记得她爹是姓王,她嫁的是三队陈荣家的二儿子?,生了一个孩、一个妞,却一时想不?起她叫啥名字。

没办法,村里人太多了,两千多口人哪能记得过来他们的名字,所以平常就只用姓来称呼。

沈万山瞧着她眼?熟,“你是……”

“俺爹是王保国,我是他家三妞,王秋菊。”女?人主动介绍着自己,瞧他脸色不?太好,又问道,“叔,你这是咋了?燕儿黑(昨天?晚上)见?你不?还好好的?”

完了,要穿帮……

“恁是一个村的?”那位好心的大妈问道。

“是啊,”王秋菊回道,“沈叔是俺村有名的大夫,往上查好几代都是行医的。对了叔,早几天?不?还好好的,你这是哪儿不?得劲?”

大夫?还是祖上就开?始行医的大夫?

那自己给自己治不?就行了?搁得住特意这么远地跑一趟?

不?对劲,很不?对劲。

听王秋菊这么一说,刚才还忙着把沈万山往屋里搀的人,顿时有了想把手给收回来的念头。

眼?瞅着自己的这出“苦肉计”要被识破,沈万山都准备把弯下的腰板挺起来,道歉的话也已?经涌到嗓子?眼?了,却被身后那一声叫喊给挡了回去。

“爷!”

是沈妙。

推着自行车快步赶过来,她本想学着沈万山刚才那样,故作心焦地踉跄一下,可毕竟不?是经验丰富的老戏骨,把握不?好演戏的力道,“扑通”一下摔了个大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