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的晚风还带着温热的气息,两人就这么你不言我不语地围着半夜无人的教学区走圈圈。
汪沛独立惯了,一下子有人帮忙背包便油然而生一种剥削无产阶级劳动者的错觉来。
担心背着一书包的大部头梁见殊会累,好不容易找到一处被绿化带簇拥的条凳,汪沛便提议坐下聊。
“我自认为还算符合身体健康、道德良好。”梁见殊的声音染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汪沛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什么。
刚添加微信不久,梁见殊就问过她对“伴侣”有没有什么要求或期待。
汪沛想了半晌都没琢磨出来自己能有什么要求,于是回复了八个敷衍的大字“身体健康、道德良好”,当时还被自己的佛系程度之深震惊了。
得嘞。
氛围轻松不少。
汪沛连忙解释自己是个与人相处方面佛系又懒散惯了的人,梁见殊时不时补充两句,两人聊得有一搭没一搭,尴尬倒也不知不觉间烟消云散了。
“除了我,还有多少女生加了你啊?”汪沛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梁见殊自嘲地耸耸肩:“两天多,专门加来骂我不负责的不少,好奇来聊两句的倒也有几个“,梁见殊半仰着头,月光的清辉浮在脸上,勾勒出温柔的光影。
”但一上来就单刀直入,比我还要干脆直白的,也就是你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斜过头来,从右前方注视着汪沛。
明明他眼里冷冷清清,黑暗中也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汪沛脑中就是莫名其妙清晰浮现起他聊起过的,喜欢肢体接触,喜欢接吻。
纵使大脑清楚地很,可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靠近、再靠近,直到两人眼镜即将打架的距离,汪沛熟练地轻轻侧过头去,眼镜错开,唇瓣精准地瞄准他的唇。
柔软粘腻的触感,还有他鼻端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汪沛觉得自己像是喝了假酒,醉了,可大脑却无比清醒地规划着下一步和下下一步,甚至恍惚中她能透过上帝视角看到自己。
她刚开始探出舌尖时,梁见殊显然僵硬了一下,但随后很快就跟上了她的节奏。
她在他的上颚画圈,他便逮住她的舌尖与她纠缠,趁她搜刮他唾液的时刻半推半送地把战场转移到她口腔中。
她越是激烈的反抗,企图逆转被动的局面,他却越是进攻的肆无忌惮,舌尖抵着她的牙龈画大圈圈,趁她失神便逮住她的舌头又啃又吸。
汪沛被吮吸地发昏,可心中不知怎得越发冷静,甚至还暗自腹诽一句:你梁神就是你梁神,接个吻都能轻轻松松反客为主反守为攻的。
温热
之后的发展,像是什么奇怪的开关被打开了。
纵使内心清醒的冰冷,可两人之间流动的体温,酝酿出肉体上难以抗拒的情欲。
这种与他人交换身体热量的感觉并不差。汪沛没有理由拒绝,便顺水推舟。
本来掖进半身裙的衬衣下摆从背后被抽出,温热的手指沿着脊柱的小小凹槽一路向上游走。
明明两人的唇舌正如此激烈的交换彼此的热量,可手指的温度依旧与脊背格格不入,若有若无的轻触像是游走的羽毛,可每一次触碰都那样感受分明,撩拨起无名的欲火。
“哈……”汪沛急急忙忙推开梁见殊,靠着椅背微张着嘴喘气,唾液挂在樱红的唇瓣上,亮晶晶的泛着光。
手指的动作还在继续,一边在光滑的脊背上画着圈圈,一边继续向上游走。
汪沛的皮肤本就敏感,只是些许搔弄就引来她微微的震颤。
手指来到内衣暗扣的边缘,疏忽停下。
梁见殊停下注视着她的眼睛,征求她的许可。
不知是不是气氛使然,那双深黑的眼眸平时波澜不惊,却在此刻染上了些许情欲的味道。
像是被那双眼睛蛊惑了一般,汪沛自己伸手解开了内衣的搭扣。
梁见殊左手从背后伸入,半揽着她,一把抓住了她的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