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似乎在认真理解沈砚说的什么,但大约还是能够听懂“不”这个字,随后它翻滚了一下,说道:“妈妈,玩。”
于是沈砚知道,它想要他陪它玩。
沈砚说:“不行。”
它可怜巴巴地漂在水里,像小狗一样哼哼唧唧的,只说:“妈妈,玩。和我。玩。”
他早就对这个称呼无奈,只能先说了一句:“不是妈妈。我叫沈砚。”
“沈砚妈妈。”它这样说,似乎察觉到沈砚兴致不高,它终于换了一个称呼,但是它喊的依旧是:“妈咪。”
沈砚对此无奈了。这小东西的智商好像很一般,有的时候也像是听不懂他说话一样,一直呆呆地看着他。不过它能说话这件事,还是给了沈砚很大的惊喜。
它现在能够说话,说明它长得越来越好,也说明之前沈砚的饲养方式完全没有问题。他比较好奇它是因为什么开始突然说话的,便走过去看各项指标,没有再搭理那只在玻璃罩里游来游去的小东西。
它就凝望着沈砚,时不时喊他:“妈咪。”
“妈咪。”
它这样喊。喊得轻柔柔的,像是在撒娇一样。也像是在渴望得到他的一个眼神。
沈砚盯着这些数字和峰值,本来看得有些眼花,耳边一直出现这样的呼唤声,他有些不耐烦地道:“闭嘴。”
他的声音冰冷、不耐、严厉,让那原本喜滋滋一直呼唤他的小怪物非常难过。它哼唧了两声,不再喊了。慢慢地沉入水底里去。
那些贝壳它已经钻不进去,它只能趴在贝壳上,一双漆黑的小眼睛依旧一眨不眨地看着沈砚。一边看,一边伸出藻丝将已经沉入水底的食物捞过来吃掉。
确保一切无异,而且它还很健康之后,沈砚没有再继续停留在这里,他转身就要离去。这时那玻璃罩的怪物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妈咪。”
沈砚没理他,只是说:“不许吵。”
它贴在玻璃罩上看着沈砚离去的背影,原本照拂在它身上的光亮彻底消失,这个空间重新变得漆黑寂静。它难过地黏在玻璃罩上,躯体无力地从玻璃上滑落到水底去。
在这空荡、岑寂的秘密实验室内,一直都只有它自己留存在这里,除了有时候沈砚会进来,它谁也看不到了。沈砚当然知道,那怪物开始有了人类智慧之后,会对他产生依赖。
如果不是胸前那两处一直都好不了,他还是很愿意与它玩一会儿的。一直做实验他也有点无聊。
今天沈砚没有待在实验室的休息间,而是回了自己的宿舍。单人宿舍只有他一个人,沈砚脱掉上半身的衣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看见那里与之前相比,颜色确实还是更深一些。
如果不是沈砚保证他自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就开始处理那些繁杂的事情,他都怀疑是不是他交了一个男朋友,好像那个男朋友天天玩弄他的前胸,才会让颜色变成这样……他现在用手指碰了碰,感觉好了一点,最起码没有那种炙热肿胀的感觉。
如果还是好不了,他打算再给自己抽一管血好好化验一下。
沈砚想完这些,脱去所有的衣服开始洗澡。这些天这个城市时常天阴,温度也比较低,热水氤氲的水汽一下子将整个浴室笼罩起来。
这迷蒙的白色的水雾也将沈砚的美丽洁白的躯体遮盖,只在这水雾中瞧见他泛着莹润水色的胴体。在这被水声与水雾包裹的浴室里,一团黑漆漆的东西偷偷从水管上慢慢地爬下来,最后隐没在瓷砖缝隙中,让人看不见身影。
当沈砚伸手去拿沐浴露时,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触碰上温凉、湿润的东西,这触感就像是将那一团小黑藻捧在掌心。
他立即睁开眼去看,只是淋浴下来的水打得他有些睁不开眼,湿漉漉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他总算看清楚了,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沈砚认为刚才是自己的错觉,只继续将自己的澡给洗了。
屋内只听到吹风机的声音。沈砚只在腰间围绕着一条浴巾,站在那里吹头发。还未干的水珠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