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看看那铁骑是谁时,耳边的哭声越来越响,像根线般揪着她远离那画面。
她猛地睁开眼,看见兰烟跪在床前崩溃大哭。
“小姐,小姐我错了,都怪我贪玩,要不您也不会出事。”
“我没事,”梁舒禾轻咳几声,“是谁送我回来的?”
“是顾小将军。”
那啰嗦的哭音是他?
难不成上辈子替她收尸的铁骑是......
梁舒禾脱口而出:“兰烟,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兰烟一下愣住,接着立马捂住她的嘴。
“小姐,本朝最忌讳说什么前世轮回之类的迷信言论,可不能被人听了去,要斩头的呀!”
梁舒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身体恢复后,她立马吩咐下人去调查赏花宴被害之事。
可查来查去,线索都断在梁眠儿那里。
只是她为何要这么做呢,她不是心属萧知彦?
梁舒禾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但实在再无突破口,就连那日引她去厢房的尼姑也没了踪迹。
无奈之下她将查到的事情一并给了父亲。
父亲勃然大怒,直接给梁眠儿禁了足。
终于可以安生几天了。
梁舒禾长出一口气,拿出之前父亲给的名帖。
可翻了几番都没找到想找的那人。
正准备新加一页写上他时,兰烟慌里慌张跑进来。
“小姐,不得了了!二小姐说是得了怪病,找来的大夫说需得至亲姊妹的心头血做药引才能治好!”
“她又咳血又念叨亡母的,那萧世子也上门了,正逼着老爷来取您的心头血呢。”
梁舒禾眼神一黯。
正思虑着,萧知彦已然手提长剑闯了进来。
他的脸上遮掩不住的焦急。
“赏花宴那日的事你冤枉给眠儿就算了,如今她病成这样你竟无动于衷。”
“也罢,你既无德,我也不强求,我亲自来取。”
刹那间,梁舒禾的胸口一阵刺痛,殷殷红血沾湿了衣衫。
她捂着胸口看着眼前决绝的人,
“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就连追来的管家侍卫无一不被此场面吓得愣在原地。
梁舒禾感到晕眩袭来。
下一秒,萧知彦打横抱起她。
“过了这次,我以后会护你无忧。”
梁舒禾想挣开,可再没了力气。
9
梁舒禾再次醒来。
梁寅满脸懊悔:
“闺女,你遭罪了,爹对不住你,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还犹豫着那小子就......”
梁舒禾轻轻摇了摇头,哑声道:“怨不得父亲。”
梁寅更加心疼:“距离及笄礼只剩两日,该送邀贴了,那人选......”
“父亲,及笄礼,我可以多邀请一人吗?”
梁寅错愕:“京中还有优秀未婚配的小子?”
她认真将那名字划到父亲手心。
梁寅吃惊不已:“你可想好了?”
她轻轻点了点头。
等待及笄礼这两天,梁舒禾怕生了事端只静静待在自己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