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昏昏欲睡的梁舒禾被叫到堂屋。
屋内,一脸受惊的梁眠儿蜷在丫鬟怀里,啜泣不止。
萧知彦见到梁舒禾,怒骂:
“梁舒禾,先前我只当你是任性,却没想得你这般狠毒!居然绑架眠儿!”
她强压下不耐烦,“我没做过。”
萧知彦看了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梁眠儿。
梁眠儿立刻抹几下眼底。
“姐姐,昨日我见你难过,追着你出书院,想安慰你。可在路上,我被几个黑衣人打晕。醒来时,我便在城郊的破庙了。”
“那几人将刀架在我手上,说我敢抢你的认师机会,要砍我一只手。”
“他们还说让我离世子哥哥远点,否则再没的就不只是手了......”
说着,她将被划伤的手高高举起。
梁舒禾觉得荒谬十分。
“不是我!”
她扭头要走,萧知彦却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梁舒禾,我不愿和你成婚和眠儿没有关系。你再使这些小手段,别怪我不客气。”
梁舒禾又气又恨,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他哪能受这屈辱,下意识拔剑指向她。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梁寅回来了。
他满脸不悦:
“多谢世子将小女送回来。只是这是我的家事,恕不多留。”
萧知彦冷哼,将剑归鞘,“还望丞相不要偏心才是。”
梁寅转身吩咐下人:“送二小姐回屋休息。”
“阿禾,随我来书房。”
到了书房,梁舒禾哽咽:“父亲,我没做过。”
梁寅拍拍她的肩膀:
“你是我最疼爱的女儿,我当然清楚你的性子。阿禾,选婿一事你看清了吗?不如还是为父替你选?”
梁舒禾温柔而坚定:
“还请父亲给我机会,让我自行选婿。”
4
没过几天,梁舒禾雇凶绑了梁眠儿整夜的事在坊间传开。
文人团甚至直讽梁舒禾有爹生没娘教,才嫉妒心过重、爱欺凌弱小。
直到北荻皇室来求亲,批判她的风潮才过去。
这天,梁舒禾正听安阳公主哭诉即将远嫁和亲。
梁眠儿突然闯入包间,行礼,“安阳公主,听闻您不愿前往北荻,臣女有一计可助......”
安阳哂笑:“怎么?学你自谋自划一场绑架毁了清白?这店家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
她又朝梁舒禾假意嗔怒道:
“阿禾,你可别怪我说,你这庶妹学的规矩,还没我的宫女周全。”
梁眠儿颤了一下,强装镇定:
“公主,臣女......”
安阳变脸,“放肆!不请自来偷听,还妄议朝政,掌嘴!”
“公主且慢!”
萧知彦从门外进来,满脸紧张。
安阳更为不悦。
“萧世子,你自从和这庶女不清不楚后,竟将礼仪抛之脑后。”
“看来我得和父皇说,你这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号该换了!”
萧知彦别有深意地看了眼在一旁埋头抿茶的梁舒禾。
“公主莫要听梁舒禾学舌,眠儿也是想为公主解忧......”
最为仗义的小郡主气鼓鼓地打断:
“你好不讲理,又来冤枉我们阿禾,快带着你的眠儿妹妹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