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儿她怎么能这么说!上一世她明明温柔善良。”
北荻人狠狠地朝梁眠儿挥了一巴掌。
“那我留你还有什么用。”
梁眠儿的嘴角瞬间渗出鲜血。
打头的人仍未作罢,揣了两脚后吩咐了两个手下。
“这女人没用了,打死后扔护城河里!”
下一秒,一支箭不知从哪儿飞了过来。
一下射穿了那个正按住梁眠儿准备拳打脚踢的人。
一众北荻人连连抽出腰间的大刀展开了防卫。
紧接着,箭雨从空中散落。
大部分的北荻人被当场射杀,只剩了星星点点几个人逃散走。
一个白衫青年领着一众黑衣人从街角窜了出来。
“头儿,坏了计划值吗?”
着白衫的青年点了点头。
“计划重要,人命更重要。”
他的声音响亮,生怕别人听不到。
梁舒禾从难过中回过神,仔细地瞧着楼下。
那白衫青年的声音好生熟悉。
那日父亲书房中似乎就有这个人。
他探了探昏厥在地的梁眠儿的鼻息,吩咐人将她背了起来。
可却迟迟未动身离开。
突然,一队士兵跑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其中还混杂了那会儿仓皇而逃的几个北荻人。
“好一个新科状元周济,”为首遮面的人鼓着掌,“这北境上任的人如今却还在京中周旋?”
白衫青年持着长剑,手抖不已,面上佯装镇定。
“南阳侯,你勾结北荻又该当何罪。咱们谁都好不到那儿去!”
为首的人一把扯下面上的黑布,
“本来还想将你收入麾下,瞧瞧,非得嘴臭。”
南阳侯一刀劈掉了周济的长剑,“把他们都绑起来,我们走!”
“慢!”
身后萧知彦的一声大喊,让梁舒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楼下的士兵纷纷持着武器,严正以待地盯着小楼。
紧接着,萧知彦从窗户跃下。
“父亲,你怎能背弃大庆,勾结北荻。这样让萧家子孙颜面何存?”
“父亲,回头是岸啊!”
南阳侯突然爆出大笑。
“我这傻儿子,这勾结北荻的罪萧家还真得不能认,毕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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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本就有北荻的血脉啊!你祖母是当今北荻君主的姑母,攻下大庆后,咱们可就是北荻的护国王爷。”
周济垂下头忍不住嘟囔道:“难怪如此。”
萧知彦则一副错愕地模样,嘴巴张开顿了良久才发声。
“父亲,萧家深受圣上信任,我们在大庆也过得很好。血脉,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他回头望了眼隐在小楼窗口后的梁舒禾。
又紧握了下拳,挡在了周济身前,“放了他们吧。”
南阳侯脸色陡然一变。
“放肆,就算你,也不能耽误了我的大业!”
“好了,速速将这几个贼人拿下,塔延齐王子还在城外等着咱们复命。”
南阳侯转过身扬手下令。
“看来梁寅是不会来了,横竖布防图已到手,那也不必非拉他入局了。”
“我这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