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谈什么,说了宋时旺的事情”

“你主动提的?”

“嗯”

“有预期的结果吗?”

周棉反应了2秒,毫无波澜的摇摇头,她抱胸靠着,盯着茶几发呆。

一个没有证据的旧事哪里能在彭主席那里掀起波澜呢,周棉查宋军官的事情也只是缓兵之计。

齐严一目了然,他安抚道:“棉棉,不要着急。普通家庭间的亲事尚且剪不断理还乱何况是彭家,两个舅舅也是亲缘夹杂着旧事的纷乱。你身处局中,一时无法决断也是正常。”

“嗯,我知道。”嘴上强撑着,可等二哥吃完周棉就顺势靠在他的胳膊上。她感觉自己在二哥面前越来越藏不住心事了。

想了想还是开口说起今天的事。

“今天我提起7年前那场局,他的脸色丝毫未变,提起母亲为了帮他不惜亲自下场作恶也未见半分羞愧。我记得小的时候大舅是冷面但心热的人,我少能外出,他经常给我带外面的小玩意。有的是玩具,有的是手工艺品,国内国外的搜罗。他是长子,从小外公不常在家,他就承担起彭家家主的职责,对我很关照。跟妈妈的感情也很好,就连妈妈当年要嫁到京市他也是极力反对的。说一家人不能为利而散,彭家难道还不能保护一个女孩子吗?”

“可如今怎么....”,周棉小声诉说,声音越来越低。

“人都是会变的”,齐严轻呼,白色烟雾散开。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因为利益,家人也成了外人”

天台有些冷,虽然做了一些防风设计,但无孔不入的冷空气还是钻进来了些。她微低头在二哥的西装上蹭,像只不满寒冷的猫儿。

齐严半搂着她,两人难得安静的搂靠在一起。他用下巴蹭噌周棉的头顶,温声的说:“冷吗?”

周棉摇摇头,又点点头。

身体尚可抵御,但心是有点寒意的。

齐严借势收紧了胳膊,把周棉搂的更紧。

周棉看看四周的环境问:“今天怎么来QM了”

“来开明年的预算大会,核心业务要增大投入。正好和几个部门的总监过一下方案”,齐严没有觉得周棉可能听不懂而简单说几个字敷衍。

周棉抬手签注二哥绕过自己肩膀而垂下的手指。她像小孩子一样勾住二哥的食指,捏捏又松开。

“我们最近是不是不要见面?”

齐严以为自己哪里惹人不高兴了,顿时坐直身体,凑头去看她

“为什么?”

周棉枕在二哥的肩窝,仰起下巴,从下看上去,说:“不是有老话说结婚之前的夫妻不宜见面吗?说不吉利。”

齐严笑,他伸出自己被捏住的食指,包住周棉的说,趁其不备打开五指,嵌进去。五指相扣,他说:“我母亲安排了白和宫的主持,为我们的婚事念祷7日,捐了不少香火钱,我料想上天应该不会跟我们计较婚礼前再见几面吧?”

周棉觉得有些好笑,又觉得这么多人真心为期待他们的婚礼,心里暖暖的。

她回握齐严的手掌,很大,她几乎握不住。

齐严顺势用另一只手也包裹过来,周棉被他紧密的拥住。

他低头凑近周棉的鼻尖说:“棉宝想哥哥了吗?”

“我不是来亲自给你送晚餐了?”

“我以为那是给我的谢礼”

“为什么要给你谢礼”

齐严的声线突变,低沉了半度像被泡在热红酒里,醉人动心,“感谢我昨天伺候了周小姐”

周棉想起他所谓的“伺候”,面色一红,好在背对着二哥也看不到。她语气不变,“那我最后...不也....帮你了吗?”

“嗯,握到一半就说握不住了,耍赖想松手”,齐严用鼻尖蹭周棉的耳朵。

耳朵被蹭的又红又热,周棉挺直身体想起身逃跑。这一套动作齐严再熟悉不过了。他缩进怀抱,不让小乌龟走。

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