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看着沈恒煜,似乎只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已经没有孩子了。”
刹那间,房间一片死寂,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男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怔怔地看了严彧许久,突然笑出声来,声音却显出慌乱:“怎么会、怎么会没有呢?“
覆在小腹的手掌又揉了一揉,“你看,我还能感觉到他在动呢,你一定在说气话对不对?”
他眼中渐渐浮上焦躁的赤红,衬得满是笑意的脸格外诡异,见严彧只是沉默不语,双手忽然死死抓住瘦削的肩膀摇晃起来:“你告诉我,说你只是在骗我对不对!啊?说话!你说话啊!”
肩头传来的剧痛令严彧峨眉轻蹙,他抬起眼睫看着眼前嘶吼着质问的男人,淡然重复道:“孩子已经死了。”
对视间,就着明亮的烛光,严彧清晰地看见,男人在听到他又一次确定的答案后,茫然无措地看着他,眼底渐渐翻涌起无法言喻的悲痛。
肩上的力度一松,眼前的男人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他沉默着走到墙边的紫榆翘头案旁, 那上面摆放的是一壶温热的汤药和一小碟酸枣蜜饯。
仿佛失力一般双臂扶在那案上,他垂着头,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死寂一样的沉默中,严彧听见两声微不可闻的抽泣,而后是癫狂诡异的笑声。
只见沈恒煜忽然站起身来,一手抓住那陶瓷瓦罐,朝严彧的方向丢去。
砰的一声,那厚实的瓦罐狠狠砸在严彧的额头上。
严彧眼前一黑,重重摔倒在地。褐色的药汁和着鲜血顺着脸颊滴在青石地面,溅到砖缝间一片未被清理出去的海棠花瓣上。
“额啊”
视线还未恢复,脖颈便被沈恒煜掐住,严彧被迫抬起头,眼前是沈恒煜狰狞的脸。
“你这贱人,怎么敢杀死我的孩子!”
“你找了个乞丐去百草堂买那些堕胎药,就是为了打胎用吗?我竟然会指望你会对他有哪怕一点点心软,你怎么可以这么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