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后背撞到坚硬的石墙上,吃痛发出一声闷哼。
似是不想同这些人纠缠计较,那人站稳后冷淡地回道:“多少钱,我赔给你便是。”声音清冽悦耳,透着几分不耐烦。
“呵,小爷我可是用它在一个月时间里赢了不下三百两银子。要是这蛐蛐好好的,怎么着也还能给我赢个千八百两银子。这么着吧,给你打个对折,五百两怎么样,够便宜你了吧!”
白色轻纱自头上帷帽垂下遮住面容,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见他双拳紧握起来,像是在努力压制怒火,沉默了须臾道:“我没有那么多银两,最多只能给你五十两。”
“五十两,你在这打发要饭的呢?看你穿的人模狗样的,不会连区区五百两也拿不出来吧?大白天的还遮着脸,是不是从牢里跑出来的逃犯呀,装着有钱人招摇过市,啊?”
为首的流氓不依不饶着,甚是无礼,说话间便要打掉那人的帷帽。那人恐被人认出,竟然有些惊慌失措,急忙想要护住却迟了一步。一时间白色轻纱翻飞,帷帽坠地,露出遮掩下一张瑰姿艳逸的美人面来。
那美人眉如远黛,此时因愠怒而微蹙着,一双流盼生辉的杏眼冷冷地瞪着面前的几人,眼神轻蔑漠然。他朱唇轻抿未发一言,周遭却透出些许凌人的气势。谢景杭一怔,竟是那日在杏林诗会上遇见的人,不想会在这里再次碰见。
围在那人周边的几人同样怔楞了一下,不想这临时兴起想要讹诈勒索一番的对*鏃堕棿*象竟是个盘靓条顺,姿容秀丽的美人,顿时生出了旁的占便宜方法。方才还纠缠不休的人一时间换了副嘴脸,谄媚轻浮道:“哎呦呦,你看我这糙汉,刚才真是无礼!该打该打。”他一边说着,一边装模作势地扇了自己几个巴掌。“嘿嘿,这点东西其实也不叫个事,就不叫你赔了。就是不知这位公子可有时间,我来找个地方,想请你陪我们哥几个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你看怎么样呀,啊?”
说话的人笑得一脸猥琐,伸手便要捏住那青年男子的下巴,却被狠狠地打掉。
“我有急事,让开!”那人已不耐烦至极点,面对这几个见色起意的人再无耐性周旋,扒开身侧一人的肩膀便想着趁着空隙利落地疾步逃出这几人的围堵,却也彻底惹恼了那几个地痞。
“妈的,给脸不要脸,听不懂好赖话是不是!”其中一人见搭讪不成,恼羞成怒,抓住男子瘦削的肩膀拦住他的步伐,又狠狠一推。男子身形纤弱,自不是几个身形高大又常常打架斗殴的泼皮无赖的对手,逃脱不成,还被这一下推得重重栽倒在地。那人摔倒的一刻脸色霎时间发白,看起来痛极,本能似的紧张捂住小腹。
刁难他的人却并未察觉到他的异常,恶狠狠咬牙切齿骂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乖乖听话了,给我打!”
“住手!”
几人正要动手,却听得一声呵斥。回头一看,是一位衣着华贵的俊俏少年,样貌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便未将人放在眼里。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来这里多管闲事。不想惹麻烦的话就快滚!”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几个无故殴打欺负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那为首的无赖见少年一脸正气地同他理论,嗤笑道:“无故?没看到这人不长眼摔了我的东西吗,他不肯还钱,我向他讨个公道怎么了?怎么着,你想帮他还这个钱呀?”
“还钱自然可以,但价钱也要讲个合情合理。若你真觉得自己吃亏,就应带着你被毁坏的财物去府衙,而不是在这里漫天要价为难别人!”
“妈的,给你脸了是吧!”男人见理论不过,登时恼羞成怒,挥拳向少年的面上砸去,却被少年轻松躲过。
谢景杭看他仍不知悔改,电光火石间捉住男人的手腕一番,那人胳膊被轻易弯折在后背,发出咔嚓一声,肩关节已经脱臼,整个人被压制着跪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惨叫和咒骂。
其余几人见同伙抵挡不过,便一同吼叫着冲着谢景杭扑了上来,然而这几个市井无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