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精神紧绷而出了一额头薄汗,满脸疲色地走了出来,对着匆忙上前的几人道:“徐小姐已经暂时脱离险境,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只要熬过今晚,问题就不太大了。”
众人闻得,皆是重重松了一口气,庆幸上天终究会保佑良善之人。
王昌彦面色却并未舒展,只转身低声对沈恒焱说:“夙卿,徐小姐方才说想要见你,你先进去看看吧。我先去前厅等你吧,一会你得空了,我有一些话需要单独对你说。”
沈恒焱从他言语中察觉了些许什么,面色一沉,迟钝了几秒才回道:“好。”
见沈恒焱进了屋,为徐小姐看病的王太医被沈府管家引着去了前厅休息,被歹人所伤的徐小姐应已没有了生命危险,谢景杭心中压着的大石头也总算放下了。他对一旁的沈恒煜安慰道:“子衡哥,放心吧,徐小姐已经脱离危险了。她吉人自有天相,休息一段时间定会痊愈的。”
沈恒煜紧张的神色略有缓和,感激地回道:“是。多亏了你景杭,实在是感激不尽!”
男人说着便要鞠躬行礼,被谢景杭慌张拦住:“诶诶,哪里哪里,子衡哥你怎么如此见外!区区小事不足挂齿,你这样才是羞煞我了。”
少年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天色不早了,既然徐小姐已经没有大碍,我就不在这给你们添麻烦了。明天一早我就去官府看那几个嚣张歹徒会被如何处理,定要让堂官大人治那几人的重罪!若是后续徐小姐这边有任何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子衡哥你一定记得找我!”
“好,明早我同你一起去官府。辛苦你了景杭,我去送送你。”
谢景杭随着沈恒煜走出门去。沈府的下人们听闻徐小姐出了事,均担忧地在客房门口守候着,以备室内有了需要方便随时传唤。沈恒煜对着众人宽慰了一番,只留下两三人在侧房候着,安排其余人回去休息了。
谢景杭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众人,却没有看到那个纤细熟悉的身影,心下涌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然而脑海中登时被这种可怕的情绪惊到,面色骤然涨红。看了看一旁的沈恒煜,见他未察觉自己的异常,神色如常,心中不免愧疚羞耻。
心不在焉地走到沈府门外,沈府仆人已给谢景杭来时骑的马喂好了草料和水,牵至此处等候。和心细的仆人道了谢,同沈恒煜礼貌道别后,谢景杭利落地翻身上马,驾着马朝着谢府的方向行去了。
此时夜色已深,街上已没了什么行人。但毕竟是在城内,总怕冲撞晚间往来的路人,谢景杭刻意控制着驾马的速度,行得并不快。
谢景杭骑着的马名唤红缨,跟随他已有了三年时间。此马温驯聪慧,而且十分通灵性。此时它通过缰绳倾侧的力度便知晓主人的意思,阔步悠悠行在街道上,腿蹄平稳地踏在青石地面上,在寂静的街市上发出嗒嗒清脆的声响。
谢景杭有些走神,还沉浸在方才异样的思绪中,不禁又想起了那日在杏林无意间撞见的场景。那个人究竟是何人,是子衡哥的伴侣吗?如果是的话,当日子衡哥为何要否认呢,可如果真像子衡哥说的一样,那人只是沈府的仆人的话,他们两个人又为什么会一起做那种事情呀?
神思游走间,脑海中又不断浮现杏花飘零间,那人在日光下白的发光的身子柔若无骨地攀附在男人身上,不时随着男人的顶撞欺负战栗着,绝美的面容因情欲的催发而自肌骨中透出娇艳的薄红,刻意隐忍却从喉间不断溢出的呻吟软糯勾人,惹人爱怜。靡颜腻理,清丽又妖艳,恍惚间让人觉得美得不似凡人,好似山间花妖幻化人形,勾人坠入温柔乡一般。
“嘶~”
谢景杭正愣着神,忽听得红缨的一声嘶鸣,只见那马儿似是看见什么,脚步停了下来,朝与大路交汇的其中一条街巷深处望去。
少年戒备地望向那处。月华如水,透亮清冷的月光洒在寂静无声的街巷中,只见一个人着一身青色长衫,戴着一顶白纱帷帽,正行色匆匆地疾步走着,动作有些慌张急促。
那人听见马叫声好似吓得一惊,窈窕纤弱的身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