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以沈宏良为代表的清流一派清正不阿,忧国忧民,自是视严家及其党派为国之蛀虫。虽目前碍于圣意双方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权力争斗暗地里却是波谲云诡。作为沈家的长子,沈恒焱自不被允许与严家的人攀扯上,有损家风清白。

“我知道……大家围着我也都是因为想巴结我爹。我是不是……很招人讨厌……”严彧委屈地问到,怕得到让人难过的答案,说至最后声音渐小。

“不是。”沈恒焱坚定果断地回复道,仿佛还怕不够真情实意,顿了一下,又补充道:“你很好……”

得到心上人肯定自己的答案,严彧心下的委屈被甜蜜所替代,心满意足地笑了,手臂环抱得更紧。

可能因心事除去,全身放松,又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想要睡去,说话的声音也渐渐微弱含糊起来:

“夫子总夸你是最聪明的……但你明明笨得很……都不知道……”

沈恒焱听到他的话,往日不苟言笑的人竟是忍不住轻声偷笑了一下,冷淡俊美的脸忍俊不禁,偏过头,眉眼弯弯含着温柔的笑意,看着肩上渐渐要睡过去的美人,难得的主动追问道:“不知道什么?”

严彧听那人主动的询问,又艰难地眨巴起半闭的杏眼,脸上因羞涩变得更加红润可爱,吞吞吐吐的说着:“都不知道……”

沈恒焱正一边走着一边等着那人的回答,忽觉脸颊一热,竟是严彧偏过头在他脸侧轻啄一吻。

“你都不知道……我心悦你……”

沈恒焱脚步顿住,温热的薄唇只浅浅地贴了一下,他却觉得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也开始发烫。

当他从这怪异的情绪中反应过来时,背上那个撩拨别人心弦的家伙却早已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沈恒焱也只能无奈地笑笑,将严彧抬了抬,背得更稳,朝着严府的方向继续走去。

到达严府门前时,宴会宾客早已散尽,严家的主仆们均已歇下了。

沈恒焱敲了敲大门,一年轻的小厮睡眼惺忪的前来开门。看到这二人,惊讶地问到:“诶?少爷,沈公子,你们不是去赵公子家聚会,今夜不回来了吗?”

“他喝醉了,念着要回府,我就把他送回来了。”沈恒焱淡淡地回道。

“哎呀,真是有劳您了。快快请进。”

小厮引着沈恒焱来到严彧的卧房,沈恒焱轻轻把严彧放到床上,怕他因突然躺下醉酒难受,暂时让严彧半靠在自己身上,支撑住上半身躺在床上。

只听那小厮不好意思地说道:“可能还要麻烦沈公子帮忙照看我家少爷一会,我去打些热水好侍候他洗漱睡下,去去就来。”

“好,你去吧。”

小厮快步带上门走了出去。沈恒焱打量起怀中的人,目光透着无限温柔,轻轻将他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别至耳后。

美人玉面微红,眉如远山黛,眼睛乖巧地轻阖着,纤长的睫羽不时在梦境中微微颤动,小巧挺拔的鼻子呼出平稳的气息,嫣红的薄唇轻启仿佛在说着什么。

沈恒焱将脸凑近严彧,想听到他说了什么。然却没预料到严彧会在梦境中突得转过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