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一碗药,肿痛的脚踝在男人掌心被温柔按摩着,严彧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缓,杏眸沉沉地阖了几下,便浅睡过去了。
靠在怀里的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沈恒煜垂眸瞧着严彧的平静睡颜,在他额前小心翼翼落下一吻。
沈恒煜把严彧往胸膛里揽了揽,伸手掀开车帘,只见窗外,橘红圆日晕染无际白云,金墨瀑撒,霞光漫天。远处淌来的河流水波粼粼,浮光掠金,似一条变幻夺目的金色飘带,嵌在无边无际,繁茂似锦的油菜花田之中。
严彧悠悠醒来,发现马车不知何时停了,自己此时靠在柔软的棉枕上,往日无比敬业的人肉垫子不知跑去了哪里。
他掀帘下车,一片夕阳下的黄色花海映入眼帘。
风吹花浪,蝴蝶伴舞,而沈恒煜便坐在不远处的暮色中。
青年正垂首认真做着什么,身侧堆着许多散落的花朵。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头见到严彧,利落地起身,把手藏在身后,笑着朝严彧走过去。
月白衣袍上沾染的零碎小花随着他的动作四散掉落,暖光镀在他身上,俊朗而略带锋芒的眉眼在熠熠生辉的夕阳下笑得柔和而明媚。
“我们到了。”他走到严彧身前,从身后拿出一个油菜花编成的花环来,轻轻戴到严彧的头上。
严彧还带着初醒的懵懂和困顿,水光盈盈的眸子眨巴了两下,伸手摸了摸头上的花环,瞥见沈恒煜肩头残留的碎花,又帮他轻拍下去。
沈恒煜瞧着夕阳暖光下头戴花环的美鏇存柊o瑁檕0涔濃懄鑲嗐垼涓鈷屻埁鈶ㄢ憿銇喝耍只觉心跳停滞了一瞬,轻轻抓住拍在肩头的手腕,低下头在严彧的侧脸亲了一口?
他亲得很重,故意发出吧唧的一声,在凝白的脸蛋上留下红痕,得逞得看严彧羞恼嫌弃地用袖口在脸蛋上擦了擦,哈哈笑着把推拒的人揉进怀里。
沈恒煜找到一家环境清幽的客栈,严彧在此处歇了几天,身子才缓和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