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洛站在烛光里,笑容伤感,我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秦家千金,本该在七星酒店、私人别墅,甚至巴黎古堡里办成人礼。
可现在,她只能站在廉价KTV 的霓虹灯下,看着奶油蛋糕上融化的蜡烛泪,和谢逸然那张过分殷勤的脸。
与秦令朝比,简直是王子和马夫的区别。
她的眼眶红了,一滴泪砸在玫瑰花瓣上。
「谢谢大家。」她小声说,低头去吹蜡烛。
谢逸然穿着租来的燕尾西服,突然单膝跪地,捧出一束蔫巴巴的玫瑰,自以为很深情地说,「洛洛!从第一眼见你,我就喜欢你了!做我女朋友,好吗?」
「在一起!在一起!」起哄声快掀翻屋顶。
秦洛洛攥紧我的衣角,指尖发颤。
我假装没察觉,举着手机录像。
突然,一条推送弹出来
*秦少千万烟花秀庆未婚妻生日*
配图里,江滩夜空璀璨如昼。
「哇!好浪漫!」我故意把手机递给旁边的女生,「快看!这个排面好大啊!」
话音未落,谢逸然一声惊呼:「洛洛!」
她又晕倒了。
这次比以往都严重。
医生摘下听诊器,语气凝重:「再不治疗,活不过一年。」
我翻着病历,几乎要笑出声。
三年,秦洛洛硬是把普通心脏病熬成了绝症。
也对,这年头,没有病不能当霸总,没个绝症,不好意思说是女主。
其实现在回秦家,别说治疗,换颗心脏都易如反掌。
可她回得去吗?
我不许。
第13章
秦洛洛昏迷了整整两天。
醒来时,窗外蝉鸣聒噪,正是高考的日子。
她看到守在病床边的我,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愧疚,「傅姐姐,对不起……让你错过了高考。」
我轻轻摇头,「别担心,我早就保送了。」
不知为何,这句话反而让秦洛洛泪如雨下。
她呆滞地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得可怕。
「医生说你需要继续治疗,否则病情会恶化……」我淡淡地说。
「死了……也挺好的。」她突然惨笑,声音轻得像一缕烟。
不顾医生和我的劝阻,执意要出院。
医生无奈地拿出《自动出院申请书》,她看都没看就签了字,不知道是在跟谁赌气。
我默默将文件收好,和病历放在一起。
回到家后,秦洛洛像具空壳般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我懒得伺候,给谢逸然发了消息,他很快请假赶了回来。
回家后,我站在挂历前,盯着那个被红圈标记的日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日历丢进垃圾桶。
那天清晨,我去二镇的学生补课,钥匙照旧藏在门口的牛奶箱里。
中午,我接到一通电话。
然后,颤抖着手打给谢逸然,响了很久他才接听。
「傅良景,我在上班!」他不耐烦地说。
「谢逸然……」我的声音带着哭腔,「监狱刚来电话……我爸今天出狱了!」
「什么?不是明年吗?」
「不是,只有三个月,……他还得了重病……」
「快回家!」谢逸然吼道。
我立刻拦了辆出租车,可偏偏遇上过江堵车。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结果硬是快一个小时才到。
站在紧闭的房门前,鼻腔里充斥着铁锈般的血腥味,浓得几乎有了实体,像一条湿滑的舌头舔过我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