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无穷无尽的懊恼,他深知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既然秦潇月心有所属,他自然不会再强求。可他没能早点了解到这一点,冲动地表了白,落了这么个窘迫的境地,后悔也无济于事。
指示牌上绿灯闪烁,阮寻澜重新发动车子,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种感情叫钦佩,是对优秀的人自然而然的追崇,而不是你所以为的爱情层面的喜欢?”
这话跟秦潇月方才说的异曲同工。秦潇月说他的喜欢源于亲切感,阮寻澜又说他将之与钦佩混淆,梁序笙想不懂,他头一次喜欢一个人,怎么接二连三地遭到否定,他的喜欢就这么不值一提吗?
他琢磨着就将自己拐进了死胡同里,嘟囔道:“我有那么差劲吗……”
阮寻澜轻笑,梁序笙自己没发现,他在车里却看得清清楚楚,梁序笙看秦潇月的眼神里有欣喜有钦佩,却唯独不像喜欢,而对方亦然,看样子只把梁序笙当成弟弟对待,这样的两个人放在一起自然擦不出火花。
所以他一点儿也不着急,悠悠看完了全程,现下套完话他心里便更笃定了,戏谑道:“没谈过恋爱吧?小少爷。”
一脚踩在尾巴上,感情上一片空白的梁序笙气得跳脚,反唇相讥:“在你面前确实自愧不如,谁能有你丰富热闹也看完了,你可以别再说话了吗?”
真是病急乱投医,他怎么会一时想不开同阮寻澜吐露这些?早该知道这人一张嘴里吐不出几句好话的。
接下来倒真没人再开口,一路缄默,车子拐过一个路口后再度靠边停了下来,阮寻澜解开安全带,下车前叮嘱:“在这等我一下。”
梁序笙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等人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一个蛋糕盒子梁序笙认得这个包装,是苍沂市有名的一家甜品店,他很喜欢店内的一款芋泥麻薯蛋糕,口感软糯,甜度适中,整个苍沂都找不出第二家可以与之比肩的。但由于店里生意火热,他每次都要排上许久的队才能买到。
“别再臭着脸了,吃点甜品换换心情。”阮寻澜拆了盒子,取出蛋糕递给他。
梁序笙看着那块芋泥麻薯蛋糕怔了一瞬:“你、你怎么知道……”
他迟迟没有接过,阮寻澜问道:“不喜欢吗?我让助理帮忙排了一下午才买到的。”
梁序笙更震惊了,眼神怪异地看了他好几眼,暗自寻思着阮寻澜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他手上,怎么突然就转性了。他踟蹰着拿过蛋糕,问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不做什么,单纯讨你一个笑行不行?”阮寻澜眨了下眼睛,“我在小笙眼里就是这样唯利是图的人吗?”
“……你别这么叫我,我们又不熟。”梁序笙挖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甜糯的味道让他的心情回温了一些,连带着看阮寻澜也顺眼了不少。
阮寻澜没说话,弯着嘴角开车,也不知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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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家里的阿姨忙完了手头的活,各自回到梁家为其提供的住所中,别墅里一时只剩梁序笙和阮寻澜两人。
梁序笙洗完澡下楼时阮寻澜正背对他站在餐桌前,弯着腰不知道在捣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