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就真的把过去连同那个阴郁的自己扔掉了。
但只有阮寻澜知道事实并非如此,过去的经历早已在他脑海里深植下“想要什么就必须拼尽全力争取到”的观念,他骨子里的狠厉和偏执在经年累月中滋长成了他自己都不敢碰触的模样具体表现在对梁序笙的执念和掌控欲上。
所以他从不敢跟梁序笙说这些,他怕有一天没能藏住自己的坏把人吓跑了。
那是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梁序笙静静充当着他那段灰白岁月的听众,仿佛借由这种方式走进了他的光阴深处,隔着时空参与到了他的过去。
“以后不会了。”梁序笙抱着阮寻澜来回亲,十指钻进他的指缝里,“往后长长的路,我们都一起走。”
“好。”
十指为扣,光阴为证,长诺尽许眼前人。
爱意迢迢无穷期,付与年光共朝夕,惟愿岁岁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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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人的身心总是处在格外松弛惬意的状态,躺了十来分钟梁序笙的困意就上来了。
他早上起得早,这会儿折腾了这么久,两只眼皮都在往下耷拉,即使如此,他也没能忽视掉股间的黏腻,挣扎着爬起来:“我再去洗个澡。”
阮寻澜把他拉回来,抽了几张纸把外面擦干净,哄道:“先含着好不好?”
“脏。”
“晚点帮你洗,先睡觉。”
梁序笙仍是不太情愿。
阮寻澜知道他的洁癖,没再强求,默不作声坐起来去勾他的腿弯:“我抱你去。”
梁序笙盯着他柔顺垂着的睫羽看,这张五官俊美的脸上没有显露过多表情,梁序笙却无端觉得眼角眉梢都写满了低落,就连铺在眼睑上的阴影似乎都带着无声的颓靡。
这让他不禁想到年幼时处境贫窘只能俯仰由人的阮寻澜。
怜惜之心顷刻翻涌而起,有个声音在他耳边怂恿:可怜兮兮的,要不就满足一下他吧。
又不是多过分的要求。
梁序笙心念陡转,拉住了阮寻澜要抱他的手,低声咕哝:“算了,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