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梁序笙淡淡瞥了一眼,对他儒雅端庄的气质视而不见,抬脚路过时却被一把拽进了房里。

他毫无防备,脚下不稳,直直跌进了阮寻澜怀里,被轻车熟路地压在门板上亲。

“唔……”独属于阮寻澜的气息缠上来,上颚被舌尖灵巧地刮蹭舔舐,激起一阵细微的电流,梁序笙瞬间软了身子,微微眯起眼睛发出轻哼。

阮寻澜把着他的腰,大手钻进睡衣里游走,揪着乳尖玩弄了一会儿后又去捏捏腰上的痒痒肉,梁序笙轻喘着躲开,推搡间勾到了衣领,他眼尖地看见了阮寻澜黑色领子底下若隐若现的红痕。

推拒的动作霎时变得激烈起来,梁序笙硬生生抵着阮寻澜的胸膛将他推开,突然就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他今天为何穿起高领的衣服来。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为了藏梁儒海留下的那些印子。

他最不想接受的事终究还是被不加掩饰地摊到了他跟前来。

阮寻澜怎么可以在跟梁儒海欢好之后还镇定自若地跑来找他纠缠?

那样自然,那样无所谓。

梁序笙很想扒开阮寻澜的衣领仔细看看那枚吻痕是不是错觉,很想证实方才那一晃只是他看花了眼,但阮寻澜瞧了瞧手表,在他动手前整理好了着装说:“我冲了蜂蜜水,你待会儿记得喝。我先去上班了,晚上见。”

那不确定的一眼成了梁序笙一整日魂不守舍的根源,他熬到了晚上,在阮寻澜往日到家的点之前跑到客厅里守着,对方甫一踏进门他就嗖地站起来。

出乎意料的是今晚梁儒海没一起回来。

不回来正好,无论如何,梁序笙都要在今晚把话说明,梁儒海不在正合他的意。

阮寻澜奇怪地看他一眼,脱了外套上楼,梁序笙亦步亦趋跟上去。阮寻澜进书房他也进,阮寻澜到卧室拿睡衣他就靠在衣橱旁等,拿完衣服往外走时梁序笙的动作也毫不含糊,总之是阮寻澜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寸步不离。

快进浴室时阮寻澜终于噙着笑回身问:“怎么了?一天不见,想我了?”

“我有话想跟你说。”

阮寻澜进去把衣服挂好,又出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身上沾了灰,等我洗个澡再说。”

梁序笙欲言又止。

阮寻澜在关门前瞥见他这副样子,便隔着条门缝说:“小笙这么着急的话,也可以进来跟我一起洗。”

梁序笙:“……”

梁序笙步子向后一退,果断转身离开。

一天都等过去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了。

好在阮寻澜洗澡速度快,十来分钟后便擦着头发走出来,梁序笙打了一肚子腹稿,却在看到阮寻澜的那一秒被攫取了说话的能力。

宽松的V字领前布满大大小小的吻痕,再次印证了他早上看到的不是错觉。一天过去,鲜红的颜色已经变得暗淡,残留在上面的暧昧气息却只增不减,狠狠刺痛着梁序笙摇摇欲坠的神经。

在此之前,他还心怀侥幸地想找阮寻澜说清楚,想听他亲口说出一个选择再决定离开与否。可直至此刻他才似梦初觉,其实阮寻澜的态度一直很明确,他从始至终都没给过梁序笙任何承诺,周旋在两人之间或许才是他乐此不疲的事。

那晚不经意听到的喘声和此刻胸前的吻痕都替他做出了回答。

是梁序笙兀自执迷不悟,自取其辱。

阮寻澜察觉到了他直勾勾的视线也不躲,反倒把衣服又往外拨了拨,半真半假地开玩笑:“要脱光了给你看个够吗?”

何其讽刺,阮寻澜在他面前甚至都没想过要遮掩。

梁序笙忍过鼻间那阵酸意,诘问的话在脱口之时变成了“我想办理住宿。”

阮寻澜擦头发的动作停了,眉间的皮肉小幅度簇在一起:“为什么?”

他扔了毛巾,步步逼近:“宿舍卫生环境没有家里好,你不怕脏吗?”

“我勤快点打扫。”

“四个人共用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