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一眨,试图寻找熟悉的星座。脑海里突然跳出一副美丽的画,满天星河下,美丽女孩的长发飘出窗口,她的眼睛正寻找着什么。
幸福得淡笑,原来他和爱画的母亲一样,永远喜欢美好的东西。
那晚深夜,杜醇躺在李妈妈病床旁的小躺椅上,是医院专为家属照顾病人准备的。躺椅很硬,她本就瘦,冷冷木板咯着她的脊背,让她着实不舒服。病房内冷气强劲,凉爽如春,其他人早已酣眠,唯有她圆睁着大眼侧身看窗外微弱的白光。
今天幼儿园园长打电话给林妈妈,说应聘的时间推迟半个月,她也松了口气。这段时间太过忙碌疲惫,她真的没有太大精力准备这场考试。霓虹城市里有道彩光滑过百叶窗,想到在A城遇到的一切,都源于这场还未来临的考试,笑靥绽开在唇边,有丝苍凉的美。轻轻躺平身体,闭上眼睛,就让睡意快些来临吧,她不要自己再陷入这场摩登城市里的心动。
这样的一场廉价而虚幻的情动,她却为此困兽般得在黑森林中挣扎,是不是太愚蠢了些?
隔天,唐穆森早早下班,载着母亲,带着礼物上医院探望杜醇的妈妈。中央空调把医院的酒精味输送到各个角落,他的心却欢愉起来,只因为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近,彼此间呼吸着共同的空气,
走到乳腺科,向护士站打听到病房,他跟在母亲身后,手中花篮突然沉甸甸起来,一如他有些紧张沉重的心。揪紧眉头,他犹记得两人之间最后的那通电话,有那么一舜,自信如他突然无措起来,不知该怎样面对忽远忽近的杜醇。
李妈妈和林妈妈正和病房里的病友唠家常,几个主妇正交流着如何煲出鲜美的排骨汤来,见到走进房内,衣着体面的唐家母子,有几秒钟的怔楞。林妈妈首先回过神来,收起惊讶的神色,笑着起身招呼,“唐夫人,太意外了。怎么好意思让你跑一趟,大热天的,请坐请坐。”
随即转头对着仍是一脸迷惑的李妈妈解释道,“李凤,就是这位唐夫人给醇醇工作的。待醇醇可好了,你看,这次还劳烦人家特地跑来看你。。。。。”
“不麻烦,不麻烦。。。”唐夫人笑着摆摆手,对着李妈妈慰问到,“李妈妈,好好养病,你们几个养出醇醇这样的好孩子,不容易啊。。。。”言语中颇有些做母亲的感慨。
李妈妈憨厚笑道,“唐夫人,这怎么好意思,帮了我们醇醇这么多,还特地到医院看我。。。。这份情意我们怎么承受得起啊。。。。”话说到一半,淳朴的圆脸上堆满抱歉,随即眼光扫到唐夫人身后的唐穆森,“这位是?”
唐夫人侧身睨一眼杵在一旁的儿子,往日冷静到酷的他,此时见到未来的丈母娘,居然有些不易察觉的腼腆。心中讪笑儿子的没出息,她笑呵呵得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哎哟,你们瞧,年纪大了,老忘事。。。。来林妈妈,李妈妈,这是我家老二,唐穆森。”
唐穆森放下手中礼品花篮,朝着二老恭恭敬敬得喊了声,“林妈妈,李妈妈好。”不知怎的,手心居然微微泌出汗来。
林妈妈和李妈妈不露声色得打量眼前的俊朗青年,一表人才,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但举止得体有礼,没有半点纨绔子弟的气质,心中都默默感叹,A城真是卧虎藏龙的地方。
林妈妈握着唐夫人的手,夸奖道,“人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这话可真没错。这孩子长得真是好。。。。”
女人注定生来就是拣好听的听,甜言蜜语永远不嫌多,唐夫人眼角皱纹如菊花娇艳开放,连连谦虚,“没有,没有,我就想有个女儿,老天就是不随我的愿。。。。哎,怎么不见醇醇?”
李妈妈快人快语,“办手续去了,这孩子心眼实,就怕把我们这两把老骨头累着了。”说完面容有些淡淡忧郁,叹了口气,“都怪我不争气。。。。”
唐夫人拍了拍李妈妈的厚实掌背,宽慰道,“李妈妈,年轻人就应该让她多跑跑。。。咱们这把年纪了,哪个不生病呀?”
杜醇和顾天朗相携走进病房,回来的路上遇见顾天朗,他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