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览一下,见仍是有林曦的大名,还有自己的一首小诗,再往下,赫然又见‘冥天’两字。她不自觉的翻到那页,居然跟自己在一起。
《空心人的自白》人去楼空只有侧立窗下的法桐不眠把一片片心形的叶子抛给那了无牵挂的寒风只有往事如落叶中的风影来擦亮这尚未习惯的满眼的晶莹树叶,泪水,你我,还有风都是一群出来游玩的孩子在沧海桑田中偶遇一瞬的爱啊足以疼痛一生上帝的手啊,一边是鲜花一边是刀锋。他手里的一切我们只能暂时租借,谁也无法享用终生,这说的是幸福也是苦痛我心已如空空的大海失去河流的海已然复归平静多年之后我会干涸而与滴水无异多年之后我将在一粒微尘中醒来,重走这结局已定的无奈的旅程这个世界啊怎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日渐荒凉?我头顶岁月的大雪站在地球的边缘,用泪光测量我与月球之间的里程。我非后羿这满怀的悲凉与无奈啊却千古相同……
一眼下来,秋荻不禁绝倒,又看着‘冥天’两字发愣,呆了一节课。
彩排完已是三点,林曦原要等秋荻出来再走,就见闻静过来,缓缓道:“周叫你去一趟……”林曦一笑:“你还挺照顾我情绪的!”闻静有些无奈,转念又笑:“听她说就是,反正你的心态好!”林曦倒又好笑,遂往办公室去。
秋荻出来不见林曦,便回教室,等到五点,仍不见她人影,遂自去食堂吃饭。一时出来,想想无处可去,思及宣传橱窗该换新的了,便往那边走。果然老远就见围了三五成群的人在看,有三板全是摄影作品,五彩缤纷,十分抢眼。她便近前细看,只见一板全是荷叶荷花,或田田或承露或枯茎碎脉或翠色欲滴,或盛开或含苞或半遮并掩或凋零欲坠,她虽不通这个,但亦看出水平不凡,再找署名,原来是康永,遂又细细看一遍。正要转看别的,忽见一人靠近她往前凑,她忙略让开些,那人一侧脸,冲她微笑一下,原来是严隽。
严隽笑问:“怎么样?这期橱窗如何?”秋荻点头:“挺好。”严隽又笑问:“那这期校刊呢?”秋荻亦点头:“也挺好。”严隽再笑问:“那首诗呢?”秋荻脱口道:“很好。”严隽便一笑,道:“那就好!”转身走了。秋荻总觉有些不对,回想一下,心里跳跳的,遂也不想看了,往教室去。
林曦吃了饭回来,见秋荻倚着阳台往街上看,便上前拍她一下。秋荻回脸看是她,问:“你上哪儿去了?”林曦便笑:“周想我,叫我过去说了半天的话,耳朵都听肿了。”秋荻也猜到为了什么,便轻笑一声,问:“没什么吧?”林曦叹口气:“下不为例呗!还能怎么样?”又笑:“她要我竞选,我没答应。估计要不待见我N天了!”秋荻便问:“你怎么推得掉?”林曦笑:“我只承认我是将才,不承认我是帅才,咬紧牙关不就成了!”秋荻微笑,有些不同意的样子。林曦便道:“其实我就是参加也没多大用,我一向不和外人接触,人脉不咋的。单靠写文章有什么用!”秋荻笑道:“这不一定,我看男生都会投你的票,你不晓得你的人气多旺呢。我那个闷声闷气的老乡都问过你呢!”林曦忙道:“受宠若惊!受宠若惊!”一时闻静又过来,三人说些节目的闲话,至打铃才回教室。
周六这晚,六点整,晚会正式开始,主持是肖娴和一个丁医的男生。林曦瞅瞅,冲秋荻笑:“新一任校草诞生。”秋荻看看也笑,又道:“好像叫祁秋离。”林曦好笑:“秋天的梨?”秋荻笑:“不是,是离开的‘离’。”林曦想想又笑:“真婉约!”再看他主持风范,倒还可圈可点,发音标准、谈吐有致,不象一般新生缩手缩脚、怯场怕生。
丙护2的节目较前,因准备时间长,闻静等惦着上场,对节目都看得心不在焉,还离着两个,这帮人便轻轻离席,到后台做准备。众人各将自己的衣物放好,又互相鼓励。片刻,肖娴又过来换衣。闻静听着前台的动静,算着差不多了,遂回脸一抬左手,一边将右手掌心向上的平伸出去,旁的人依次上前伸出手来,皆掌心向下,叠成一摞。林曦见王楠正站她对面,目光躲躲闪闪,遂冲她微微一笑,又点点头。王楠呆一下,随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