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别一个人闷着,我别的帮不上,开导两句还是行的,没准儿倒有能开塞的话,你心里放开些,我也少担心。”
秋荻只觉一股暖流由心里漫向全身,说不出的舒服,说不出话来,只握住林曦的手。
负伤
周瑞芳看班上报名参加运动会的人不多,遂找闻静来过问。
闻静说实话:“这个我们班不怎么热烈,动员了好几次,大家兴致都不高,有的同学刚好那两天不方便,我不好勉强;但报名上来的,都是不错的。”
周瑞芳便道:“就算不拿名次,至少也得多几个人参加,气势上好看。你看看,好些班委都没报名,这个头怎么带的?明天自修时我再说说,今晚你先和她们打个招呼,至少得每人参加两项才行。”
闻静一听,心里为难,看周瑞芳的神情不好劝,遂出来找林曦。
林曦倒笑:“还是我聪明,好歹报了一项,不然,又撞枪口了。”
闻静道:“你想想有什么好法子,让大家主动点的。”
林曦笑回:“能有什么好法子?行政命令最好,除此外没了。”看闻静不支声,又笑:“我劝你别烦,这事儿总是要有人不痛快的,不是周,就是别人。你是想周不痛快?还是别人不痛快?”
闻静想想无法,只得说:“那晚上咱们碰个头吧,至少她们几个躲不掉的。”
下自修,秋获知道消息,便和林曦笑:“这事儿好玩!”
林曦亦笑:“你又兴起来了?”
秋荻道:“这是什么话!我也报名了,尽管知道是垫底,但还是从大局出发,奉献一份力量。”
林曦看着她笑:“是啊,反正除了某某的目光以外,你也不在乎旁人的眼神了;而在某某眼里,你就是摔个大跟头,那也是凌波微步,飘飘欲仙,不定还能……啊啊!”
秋荻恨得要拧她,林曦赶忙跑了。
回到宿舍,洗漱已毕,林曦赶紧上床钻进被窝。
这两天忙着考试,累得要命,苏哲的信都压着没精神回,时不时的还碰到康永。
也不知怎么回事,她觉得他好像跟以前不大一样了,那会儿他总是跟她作对,引得她恨不得狂揍他才好;而如今却内敛起来,老是若有所思的神情,眼睛深如潭水,弄得她也不知怎样才好:装视而不见吧,人家又没恶意;点头微笑吧,似乎也太夸张;如此不上不下的感觉,她从未遇过,心里很有些烦燥;偏还记忆力超强,他念的诗她大半能记下来,每每一看到他,鬼使神差的就要冒出几句,一向引以为傲的聪明脑瓜居然也有叫人讨厌的时候,真是无话可说。
运动会在即,校园里的大小操场便成了香饽饽,这儿一堆,那儿一撮,尽是人。
而各班间为了争场地,又数起风波,弄得学生会团委忙成一团。
林曦知道自己的水平,所以只装模作样的甩胳膊踢腿,趁人不注意就溜回教室,或写信或看书,反觉逍遥。
时不时的她也站在窗口看下面的热闹,总见康永踮着足球玩――操场上没空儿踢了,他也不做别的。那天她数数,一口气竟能踮三四十个;他只踮球,哪怕有空地方了,也不练别的;还慢慢的,掉了再捡,一点儿也不着急。
林曦奇怪:又没有这项的,他练这个干什么?转念,忽明白了:他八成报了田径,在练腿劲,却神不知鬼不觉,这家伙真是老奸巨滑;顿一下,又改为老谋深算。
转眼到了正日,开幕式一完,林曦便领着拉拉队站到百米跑道旁摇旗呐喊,给跳跳和晓宣助威。
这两人是最有希望的种子选手,田径这一块全指望她俩。周瑞芳也举着小旗跟着,一脸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