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下来,他爸爸应酬多,得早约。”
林曦回声“知道”,暗暗思忖。
秦怡把眼睛移到她脸上,缓声道:“那天妈不是怪你,妈是担心你!他们对你都好,但你不能对他们都好,你不是小孩子了,要是他们都会错了意,以后怎么办?”
林曦听着不顺耳,便皱眉:“不是你想得那个样子,他们不会会错意。哎呀!我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明白!”
“我是从你这么大过来的,我怎么不明白?你就是想当然,满脑子诗情画意,不现实!”秦怡的声音提了些。
林曦忽觉憋气,便往被窝缩:“不说了不说了,我困死了!”
林蔚天听秦怡悠悠的叹了两口气,忙欠身往她脸上看:“怎么了?”
秦怡摇摇头:“没什么,我是自寻烦恼,烦烦不了的事!”看他不躺下,焦虑的眼神,她忙拉被子:“快躺下,受凉了。”
林蔚天依言睡好,又伸手在她肩头处掖两下,摁得密不透风。
她心上蓦的一暖,二十年了,他对她还是如初,这也该是一种幸福。
人的事,并不是由人想的,谁也参不透命运的轨迹,所以,还是顺其自然最好。如她,嫁他时何尝不是糊里糊涂,也怨过也叹过,被人笑过被人说过,但他们还是走下来了,虽然清贫如斯,然而他敬她爱她,怕她宠她,她想要的一切,他给了大部分,足够了,所以她是幸福的。
她的女儿更出色,应该比她还幸福;她反复的想着那两个孩子的脸,她的信念愈来愈坚定:是的,她的女儿一定会更幸福!因为她更美丽、更善良、更聪慧,她还有最好的守护使者……
苏哲看着方毅坐回来,手指里多了一支烟,点上,很慢很慢的吸一口,脸上无比享受;他一扬眉,隐着淡淡的嘲讽:“有那么好味儿?你不是掺了大麻在里面吧?”
林曦一走,他的怨气和酸意无法驱解的冒出来。他想她,想得心都疼,但他无法再告诉她。他和他的君子协定束缚着他,他成了一个困兽,自己将自己圈进笼里,心甘情愿,却又苦不堪言。
方毅轻轻一掸烟灰,笑:“曦子高兴!曦子只在乎我们!”
是的,曦子高兴,曦子只在乎他们。
苏哲觉得心里一稳,微微笑起来。他拿起红酒,加一个杯底递过去:“戒掉吧,刚开始,容易!”
方毅一扯嘴角,笑又不笑:“我变成大烟鬼不更好?曦子就不会理我了。”